“不得了不得了啊,大王爷您这个侧妃,看的竟比我这个朝臣还透彻呢?”
“张将军快别客套了,就是您被蒙住看不清罢了,我一小小女子,还是没事在府里种种草药得了。”
张风野撇了下嘴,宋慈惜果然和别的女人家不一样,别人都是种种花草,她可好,种草药。
“你们两个也别客套来客套去了,西域同南辕是友国,如今人家使臣到了京外,栾苑这个监国说了什么,这种时候理就派有身份的人去接应了才是。”
事说的也差不多了,栾念严肃的问了这么一句。
上朝时,栾苑也提起过这个事情,但是现如今,南辕能去上前接应的除了两个丞相,便只有栾苑与栾念二人。
栾苑监国身份不一样了,现在去接怕太掉身份,左相躲了装病,右相看着左相不去,做为栾苑的岳父,栾苑也不敢张那个嘴,所以怕是这事,又要落到了栾念身上。
张风野这么说着,栾念变得一脸黑。最近这段日子和宋慈惜在府里待的甚好,又没有袁玉从旁碍眼,栾念险些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宋慈惜因为心怀愧疚,也同变了个人似的,对栾念的照顾比之以前更加的无微不至,这也是栾念一直多懒的原因。
好日子这刚过了没几天,原想着封后大典也可以躲在府里不去,谁知道西域还派了使臣前来。
南辕也曾多次出使过西域,基本上一般都是栾念去的,所以栾念与西域的那些人,关系处的又很好。
栾念刚刚听张风野说起西域来使一事,便知道自己这回,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王爷,你这身子可没好利索,别一天净想着其他,把身子养好了才是。”
这近一个月下来,宋慈惜最大的收获,便是在川芎的帮助下,借着这个时机,清了不少栾念体中的余毒。虽说这毒不好清干净,但是停了毒的来源,现在治起来简单了些许。
好不容易躲过宫里那帮人,眼下这还没怎么着呢,又来什么西域的使者。宋慈惜只知道,栾苑现在监国,这种事情还是让他去处理吧。
栾念不能答应宋慈惜这个事情,想着最近绿檀夜探右相府,已经把里面摸了个清楚,着实发现了宋吾海的消息。
正想着找机会告诉宋慈惜,眼下便是最好调她思绪离开的时候:
“慈儿,让白行先带你去湖中小筑找绿檀,你一直惦记的事,绿檀会一一讲给你听。”
宋慈惜一顿,双眼放光:
“可是见到干爹了?”
栾念微微点了点头,果然,宋慈惜如他猜想的一般,二话不说放下东西,头也不回的风风火火跑走了。
见宋慈惜一瞬间没了人影,栾念站起身抖了抖衣服:
“走吧风野,随本王去趟二皇子府。”
“啊?这好端端的找他做甚?”
“也是,那便不去他那儿了,随本王出京前往围城吧。”
“王爷,您可想好咯,这一去,西域的事你可就甩不掉,更不能再躲在王府里避世偷懒了。”
“又不可能一辈子躲下去,这一个月本王也算看清了,要是为了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这懒啊,也不能偷下咯。”
栾念说了这话,便迈步出了院子,张风野立马跟上,不得不说,这次见到栾念,他性子如同变了个人。从前那些沉默寡言通通不见,现在人也和气了许多。
为了不让宋慈惜知道自己要出府,栾念亲自去马棚牵马,想着从后门直接离开。谁知一到了马棚,本该去湖中小筑的人,竟然翘个二郎腿,坐在马棚外磕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