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点了点头,心里想问的事终于问出了口,宋慈惜也松了一大口气。
其实宋慈惜还是怕,在这人人自保的地界,她只有白行先和如霜能够相信。
栾念待自己是好,但是皇室子弟、性情不定,说不定哪天栾念觉得自己不能给他带来什么,一甩手给自己扔了,那便什么都不是了。
宋慈惜现在只想让皇帝快些清醒,一切全部回归正常,那样她也可以带着干爹和祖母,有如霜与白行先的陪伴,一家五个人远离京城,住到一个不会有人认识的地方去。
如霜的事终于有了着落,宋慈惜沐浴后一直在睡,直至第二天早上被吵醒。
宋慈惜还在诧异,这一早上是何人来露华院,起来才发现原是茴桐来府上作客。欢欢喜喜换了衣服,宋慈惜好生招待了茴桐在自己这吃了早膳。
一上午时间过去,宋慈惜和茴桐聊有关封后大典和以后大婚的事,直至午膳茴桐突然开口询问:
“哎?侧王妃,今天怎么没有瞧见你家大王爷呢?”
宋慈惜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没有瞧见栾念。
“如霜,王爷呢?”
“宫里来了个公公传旨,说是二皇子交待,以后大王爷要天天跟着上早朝。早上天没亮便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如霜不知道没有开口,倒是白行先开口解释着。
“我说呢,原来不光是风野,大王爷也被叫去上早朝了。”
茴桐开口说着,宋慈惜挠了挠头:
“王爷和你家夫君都是臣子,不应该一直都上朝的吗?怎么从今儿开始,这才上早朝呢?”
宋慈惜不太明白,索性开口询问。茴桐摇了摇头,这些朝廷的事,她们女人家家的怎么会明白。
“朝廷事多,不过旨意怎么说便怎么做呗,就是那个二皇子,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咱们吃饭便不提他了,不然都耽误胃口。”
“是是是,张大夫人多吃些。”宋慈惜笑着,又夹了个鸡腿放到茴桐盘中。
茴桐时不时总瞄着宋慈惜身后的束欢,束欢被盯的很难受,只能低着头。
时间长了,宋慈惜也发现束欢的不自在:
“束欢呐,你拿着王爷给的腰牌,让行先带你去趟川芎那里,我前几日在他那里留了几份药,帮我去取回来吧。”
“是!”
束欢如同逃跑似的和白行先离开,茴桐直至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将头转了过来。
“茴桐,你没事盯着我的婢女这样瞅做什么,你看看把人家弄的,都怕了你了。”
“你婢女?”
“对啊,我新收的婢女。”
“哦,那我可能是认错人了,我还以为她是江南针织局的绣娘,误会一场,等她回来,你替我和她赔个不是,把人家吓着了。”
“等等,她是我婢女不假,但也是我同王爷开口,从针织局要回来的。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她是绣娘啊?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