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惜见不得女人哭,更何况是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的小姑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更何况这个小丫鬟也没有惹过自己。
“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你,又没罚你,就是问你那个泉儿怎么不在?”
宋慈惜有些无奈,本来一夜未睡的头昏脑涨都反了上来,现在一听哭声,头更加的痛。
扶着额头,宋慈惜感觉自己太难了。
束欢见状,从怀中扯出了一条手绢,蹲在小丫鬟身边替她擦了眼泪。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直至小丫鬟停止了哭泣。
“侧王妃人很好的,她只不过想知道泉儿去了哪里,你不用怕,直说就是。天塌下来,还有侧王妃替你顶着呢。”
那小丫鬟听了束欢的话,又看了看宋慈惜,想了半天一咬牙、头皮一硬,开了口:
“昨晚侧王妃惩罚泉儿姐姐,泉儿姐姐哭着就去找了玉夫人,因为泉儿姐姐是玉夫人身边迎春的同乡,又是远方的亲戚,所以迎春帮着泉儿姐姐求了玉夫人。玉夫人的意思,既然侧王妃您罚了,便要有人将这石狮子擦干净,就将事情交给了迎春。当时只有奴婢在场,迎春向着泉儿姐姐,便让奴婢过来替泉儿姐姐受罚了。”
宋慈惜听后,都不知道应该摆个什么表情,这个袁玉是怎么回事?明面说着将自己这个侧妃放在眼里,实际却侮辱自己连她身边的迎春都不如?
自己下的惩罚,迎春都能随意去更改?
怪不得泉儿昨天对自己趾高气扬,原来根在袁玉这里,仗着有袁玉这棵大树好乘凉吗?
不过话说回来,袁玉在王府里时间已经久了,而且她一直在替栾念管着家。府里的下人们对袁玉,肯定多数都是言听计从。
自己刚刚王府多久?而且一直都是个说下人不下人,说主子不主子的身份。如今终于成了侧妃,恐怕也难以服众。
想到这里,宋慈惜有些困惑,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如何才能安定府里下人的心,让他们臣服于自己呢?特别是那个罪魁祸首,看起来温和有理的袁玉。
“这么大早,本王府前好生热闹,都起的这样早,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所有人的思绪都围在这个丫鬟身上,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栾念同路生步行回到王府。
栾念突然这么一开口,其他人还好,宋慈惜吓的往走了几步,说巧不巧,刚好一脚踩到在她正后方的栾念脚上。
宋慈惜反应过来,立马转身收回了脚,看着栾念表情微喜,宋慈惜松了口气。
“爱妃,你莫不是在这里等了本王一夜吧?”
栾念突然开口唤了句爱妃,宋慈惜听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旁人,栾念这叫的是哪门子爱称,真是让人享受不来。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昨晚回来都没吃东西就出府,我让人给您做些早膳去。”
栾念没有言语,只是朝着路生使了个眼色,路生会意走上前:
“海心你在这里做什么呢?王爷屋中的香有按时换吗?”
“奴婢,奴婢这就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