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眼拙,竟未认出侧王妃您,还请侧王妃恕罪。”
对于这种情况,宋慈惜第一次见,其实她倒是无所谓,她也没奢求谁人都要认识自己。但毕竟是跟着栾念来的,自己若直接说没事,总会打了栾念的脸。
所以宋慈惜抬头,带着不知所措的眼神,投向栾念。
“慈儿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见过她的人本就是极少,绣长无需自责。慈儿,你瞧瞧这喜服,哪里有不喜欢的?”
宋慈惜微微搭了一眼,也说不出什么一二三,她本就没做成亲的打算,这突如其来的赐婚,宋慈惜根本都没上心,更别说给自己喜服挑什么毛病了。
“都好都好,毕竟是宫廷的针织局,做出来的东西独一无二,我哪有什么挑的。”
“你若没有什么挑的便好,对了绣长,霞帔制的如何了?”
“霞帔已经送去了内务府,着王爷的吩咐,上面的金凤会多添上一些玛瑙点缀。”
“如此,本王便抽时间去宫中瞧瞧,正好也不知侧王妃的凤冠如何了。”
绣长抿嘴一笑,瞧的出,栾念很喜欢这个侧王妃。那顶凤冠,绣长去送霞帔时有兴看到,不得不说,凤冠制作精美。
听内务府里的人说,那顶凤冠曾是先皇后大婚时用的那顶,栾念又着意添了许多东西上去,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绣长这种见多了女子用的东西的人,看到那顶凤冠,也微微心动。
本想离开针织局,谁知到了一楼门口处,宋慈惜看到一个绣娘绣的样式,神奇般的喜欢上了。在针织局足足耽误了一个下午,宋慈惜一直都在跟着绣娘学习绣样。
府中左右也没有要大事,栾念便一直喝着茶等待宋慈惜,直至天黑。
瞧着天色不早了,栾念起身想叫着宋慈惜回府,但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只瞧着一人背着个药箱子,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刚入了一楼的门坎,路生守在那里,将人给拦了下来。
“何人敢闯针织局,小命不要了?”
路生一嗓子,引起众人瞩目,沉迷刺绣的宋慈惜也回过神,抬头看了过去。
“咝!”宋慈惜提了口气,万万没有想到,被路生拦下的人竟是川芎。
栾念也认出了来人,上次他同宋慈惜手牵手那事栾念记到现在,又见到川芎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甩了下袖子,栾念转过身去,看都不想看川芎一眼。
“侍卫大哥,我这是来给针织局一位绣娘送药材的。”
川芎右肩背着药箱,左手拿着一把粉紫色的花在路生眼前晃了晃。
针织局毕竟是皇宫所属,虽在坊间,但是平民百姓平日里还是没有权利出入的。
路生抽出佩刀,直接抵在川芎脖子上,川芎吓的脸色惨白,立马扬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
“皇家地界,做什么都不行,这针织局管理也太松懈了。”
与此同时,宋慈惜身边的绣娘见状,一下子站了起来。宋慈惜转头瞧了她一眼,那绣娘一脸的担惊受怕,视线一直落在川芎身上。
宋慈惜挑了下眉,这一男一女二人,看起来感觉有些奇怪哦。刚刚川芎说给绣娘送药,他手里拿着的可是薰衣草,虽能助眠,但这还是种花。他这估计就是想给人送花,说的好听是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