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异常的凉,宋慈惜坐在栾念对面,小心翼翼替栾念的手包扎。
栾念看着宋慈惜,一直都没有说话,看的宋慈惜心里毛毛的。
过了片刻,伤口包扎好了,宋慈惜在也忍不住:
“大王爷,我就和你坦白招了,行先都已经被你找出来了,想必我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对,我就是宋吾海的养女。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就是想保住一条小命而已。现在南辕挺多人都在找我,王爷若要把我交出去,我也没有怨言。”
“不过王爷你做不能这样的,我起码是不是让你恢复了光明,再说,你体内余毒都没有清干净,要是哪天毒发了,我又不在你身边,你多难受是不是?要真有个万一,那不倒成全栾苑那个小人了嘛?”
宋慈惜小嘴巴巴说个不停,喋喋不休说的还都在理儿上,栾念压根就没有想着把宋慈惜交出去,交给谁?成天巴不得自己早死的死对头栾苑?还是那些有不臣之心的的朝廷命官?
宋慈惜一脸任人宰割的表情,倒是让栾念心里生出不少趣味,这样的宋慈惜,栾念还是第一次见。
“本王何时说过,要将你送出去?传闻传国玉玺与遗旨在你身上,本王自己留下不好吗?”
“你你你,栾念!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谁说啥你都信!亏得我医你,还费劲心思要救你父皇,你竟然也想着谋朝篡位!”
在宋慈惜眼里,栾念是个很重孝道的人,包括对他那个早已经去世的母亲,栾念都是十分在乎的,更何况还在人世的父亲。
虽说栾念在坊间传闻,一直都说他人冷心更冷,宋慈惜月余接触下来,半分也没有感觉到栾念哪里冷。
“本王对皇位没兴趣,不过若是让心怀不轨之人罢占去,本王也不甘心罢了。”
“我实话告诉你,什么传国玉玺,什么皇家遗旨,我连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这些谎言,弄的整个南辕天番地覆的。我们宋家得罪谁了?一老一小两女人,还有一个身子残缺的,都看我们家好欺负!”
“本王没有欺负人的嗜好,对了,王府里不能随意留一个功夫好的在,谁知哪天本王的命,便丧在那个白行先的手上了。”
栾念脑子转的快,果然这话一出,宋慈惜倒比让她离开还紧张。
“怎么会呢?王爷,他来王府只是为了找我,再说,他看到你收留我,还把我养的白白胖胖,他不会要您的命。”
“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与本王保证,除非……”
“除非什么?”
“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不你带着如霜与白行先离开大王府,不然,便等皇祖母懿旨,乖乖的给本王做王妃,白行先与如霜算是你的陪嫁,都可留在王府。”
宋慈惜有些看不懂了,栾念这两个选择,是个有脑子,都会选择第二个吧?
宋慈惜想了一会儿,坐回了桌边: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选择当王妃,可是王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你要嫁便嫁,不嫁便走,休书一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