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轻易就被骗出这个词,单纯得有些令人心疼,变态如傅劲深,居然破天荒地开始反省起自己恶劣的行为。
男人轻叹了口气,嘱咐她不准泡太久,挂了电话之后便自顾走向身后的卫生间里解决自己的生理情况。
梁知仍旧什么都不知道,经过他的一个电话,脸红心跳,连看剧的心情都没有了,眯着眼睛再享受了片刻,光.溜.溜地从浴缸中出来,裹上纯白的浴巾后,垫着脚尖从浴室里小跑出来。
傅劲深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巧撞上她裹着浴巾跑出来的模样。
少女白皙的脸蛋仍旧粉扑扑的,还残留着没有褪去的红晕,纤细的手臂裸在外头,短短的浴巾只堪堪遮到大腿一截,两手护在胸前,浴巾包裹下的细腰一手可握。
傅劲深眸光黯了黯,只是这么一看,他似乎都能闻见少女刚出浴时的香甜,只是这回倒是很有良心地将阳台的窗帘拉上,转身回到身后的大床,往上一躺,大手抓过一旁嫩粉色的小兔睡衣盖在脸上,闭上眼喘着粗气。
梁知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小兔睡衣,只能从衣帽间里拿出件新的来换,然而换好之后还是忍不住想找,于是随意吹了吹头发,便往楼下跑。
少女一下跑到楼梯口,细嫩的脚掌心踩在楼梯处纯白柔软的地毯上往下走,一步三蹦地走,活泼得不像样。
过去她被傅劲深养在别墅里,没有生气,然而这次回来却大不一样,十八岁的记忆,玩心很重,时常光着脚丫在别墅里蹦跶。
别墅的楼梯是环形的,好几回她蹦着蹦着就摔了,其实摔得不重,笑嘻嘻地拍拍手起来又能继续玩。
然而林妈在傅劲深面前提过一回,当天男人就吩咐人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铺上厚重柔软的地毯,这样不论是她喜欢光脚跑,还是到处摔,都不容易出意外。
梁知转到楼梯半中间的时候,正好能看见在客厅擦花瓶的林妈,她软软地开口问:“林妈,您有看见我的小兔睡衣吗?早上刚换下来的,我最近记性老不好,可能被我随手塞哪了。”
梁知边说,边从楼上下来,白净的脸庞透着股天真无辜。
林妈愣了一瞬,忽然想起早上先生临走时手上提着的手袋,里头似乎就是梁知口中那件不知道丢哪的睡衣,老妇人立刻知晓傅劲深的癖好,脸上淡定的神色多了一丝尴尬,随后又迅速敛去,换上从容的笑,训练有素地说:“我看着有些旧,就替太太收起来,换了新的。”
梁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自言自语:“不旧呀……小霜前几天送我的呢……”
然而还没等她细想,客厅里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林妈看了看她,伸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这回梁知也知道是傅劲深打来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离开,就是想等在一旁听听他打电话来说些什么。
林妈安静地听了一会儿,随后时不时回答。
“好的,会按照您说的准备。”
“太太已经到楼下来了。”
“西服?有的。”
林妈又看了眼梁知,缓缓说:“早上太太替您拿回卧室了。”
梁知扬了扬眉毛,凑得更近。
“需要我让司机替您送过去吗?”
“好的。”
梁知的好奇心被这断断续续的回答勾了起来,待林妈一挂断电话,便着急问:“傅先生说什么了?”
林妈笑了笑:“先生说西服落家里了,有空回来取。”
梁知点点头,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大拇指抵在唇边啃了啃,随后红着脸小声地说:“要不,我去给他送一趟吧,他工作还,挺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