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薇推诿道:“实不是同娘娘嘀咕,只是娘娘如今要做的事,宫中上下,都没有什么经验,奴婢实在是不敢就这么应承下来。”
玉杉道:“哀家不过是想召见几个通晓诗书的女人来,当然,若她们再知道些刑名律法,懂得些韬略,那就更好了。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哀家召几个女人来,就叫你为难成这个样子了。”
郭薇道:“是奴婢太过优柔,望娘娘恕罪。”
玉杉将手一摆,道:“你下去罢,哀家且不想听你说这些。”
郭薇领命离开。
转眼又是一日,朝野之上,尽是一派系喜气。
玉杉看了,心中虽不大痛快,却还是由着众臣,毕竟这二年来,济州之捷,算是少有的一件喜事了。
只是梁太后她的心里却并不痛快。
好歹听过了奏疏,散了朝。
惠宁望着玉杉道:“母后,济州大捷,难道您不开心么?”
玉杉冷冷地道:“皇上,不过是几个山匪被剿灭,母后为什么要开心的?这也并不是什么样的大事。”
惠宁帝依旧问道:“那为什么满朝文武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呢?”
玉杉道:“那是因为,这毕竟是一件好事,皇帝,你倒是想一想,这一年多来,我们有过什么好事发生么?”
惠宁帝轻轻地摇了摇头。
玉杉道:“有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当环境一直不太好的时候,哪怕只是有一点点的好事,也要放大了去看,把它当做一件大好事。可是呢,我们自己心里得清楚,这并不是一件大事。明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惠宁帝歪着头,想了一想,道:“明杰想,也许是因为,这样做,可以让身边人安心。”
玉杉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好了,今儿母后亲送你上学去。”
一时到了上书房,玉杉看到玉祥并几位太傅都早已经等待在哪里。
玉杉随手翻起一本书,道:“今儿读的是什么书?”
玉祥道:“是尚书。”
玉杉微微一皱眉,道:“这样小的年纪,看得懂么?”
玉祥道:“圣上天资聪颖,臣等稍加解释,便能心领神会。”
玉杉道:“是先帝爷的遗泽。”
众臣皆称:“是。”
玉杉道:“哀家打算摄政王率军凯旋时,让皇帝带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圣旨上嘉奖的文字,你们都想一想,要怎么样地写。”
众臣领旨。
玉杉又道:“玉祥,一会儿散了,你往坤元宫找哀家一趟,哀家有事同你说。”
说罢,便留下了皇帝与众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