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杉的质问,德弼太后道:“说出来不怕姐姐你恼,我与先帝到底是结发夫妻,与旁人自是不一样的。他那时多看重我些,也是寻常。”
玉杉轻笑一声,道:“结发夫妻?”
德弼太后道:“不然,姐姐你以为呢?”
玉杉道:“阿芷,愚姐也希望这件事,不是你做下的,不过,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前后因果给我讲清楚了,为什么先帝最后那般宠幸于你,为什么伺候先帝的诸人,除却一个守灵的江滨外,陆续地出了意外。为什么当我打算查这些的时候,宫里会传我与摄政王的谣言。阿芷,你在宫里的根基比我深,在宫里,能做下这些事的,除却母后,便只剩下你我了,我自问不是我,那总不会是母后做下的吧。阿芷,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德弼太后望着玉杉,苦笑一声,道:“因为什么?姐姐如今是认准了一准是我吧?”
玉杉道:“你不用同我这字句上纠缠,你只需同我解释清楚便好。”
德弼太后道:“姐姐,你真的想听么?我劝你还是不听的好。”
玉杉道:“不想听的话,我又问你做什么呢?”
德弼太后道:“姐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玉杉看德弼太后神情有些松动的模样,便道:“你说罢,若能应,我便应。”
德弼太后道:“姐姐,我的父母、还有祖母,一向待姐姐很好的,姐姐,便是妹妹真做下了错事,也望姐姐能够饶恕她们,好不好,姐姐?”
玉杉低着头,也不看德弼太后,只道:“他们也是我的家人,凡事,若是能遮挡得过去,我自然能替你遮挡。况且,经过当初郑氏一族的案子,我也有意待摄政王回来,修一修律法,将株连等类删减下去。”
德弼太后向着玉杉叩首道:“姐姐慈悲。”
玉杉道:“好了,没有了后顾之忧,你说罢。”
德弼太后道:“先帝有灵,梦中召见太后,与太后所言俱是实情,先帝之死,实是罪妾所为。”
玉杉冷冷地道:“说下去。”
德弼太后道:“罪妾之前所得一副毒药,可以令人逐渐地没有精神,直到死亡。”
玉杉道:“嗯,这样的药,在江湖中也不算是什么难寻的,只可惜,那些太医们,没有看出来。接着说,这样的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德弼太后道:“和太妃您总还记得罢,她素来与罪妾还算交好,在东宫时,罪妾便同她习了一些毒术。”
玉杉道:“这些年来,你都还用到哪里了?”
德弼太后道:“只有这一回,之前再没有用过。一开始,也只是为了防身而学,并没有想过要用上。”
玉杉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又想用了,还用到了先帝身上。你为什么那般恨先帝?”
德弼太后道:“先帝辱我太甚。”
玉杉道:“所以,你早有谋害先帝之意?”
德弼太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