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滟不知玉杉所言内息指是什么,又不好直接问,便望了望德弼太后,又望了望玉杉。
德弼太后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是而,也是望着玉杉。
玉杉将她姐妹二人看在眼里,却又觉得此时实在有些懒于去讲,只等待到了没事的时候,若周滟还对这样一个词有兴趣,再给他讲。
回到里间屋,玉杉卧在床上,按着当初云赤霞所教授的方式,行着内功。
这段日子里,她一心在朝政之上,便连琴也没腾出空儿弹,此时行功,只觉生涩,无力。
到了后半夜,一阵风声,吹乱了玉杉的气息,随后,便没了知觉,再醒来时,已是天明。然而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惊慌的事——玉杉的腿不能动了。
却说天明醒转时,玉杉本未觉出异常,一如往常,要起来上朝,睁开眼,从床上坐起,然后当她想要转身将腿垂下床时,却发现,她的腿不能动了。
玉杉慌了,守夜的花枝也慌了。花枝连道:“娘娘,奴婢这便去传太医。”
玉杉想着朝中还有事,又知自己是错了内息,宫里的太医不一定懂得这些。便镇定下心神,道:“你别乱动,去请德弼太后过来罢。”
二人正说着,只见德弼太后掀帘子走了进来,道:“姐姐,你怎么了?”
玉杉道:“没什么,岔了内息,腿伤了。”
德弼太后道:“姐姐可是昨日遭了刺客么?叫刺客伤了么?”
玉杉道:“怎么,昨日宫里遭了刺客么?”
德弼太后道:“是。”
玉杉道:“怎么没人来回我。”
德弼太后满面无辜地道:“我原是过来回姐姐的,不过,怎么叫你,你却也不醒。”
玉杉道:“是么,那是怪我了。你快说,那刺客是怎么一回事?”
德弼太后道:“回姐姐,三更时,外面听到一阵异样的风声,我叫李素往院里看看,是不是要下雨,若是下雨,便拿油布盖上院子里的花。李素才出屋门,便见两团黑影,在院子里,忽上忽下地,一个人影的手里仿佛还拿着把宝剑。那二人见李素从也来,都是一怔,随后,手里拿宝剑的便跳过宫墙,离去了。”
玉杉听了,道:“出了坤元宫,前面便是乾元宫,皇帝怎么样了?”
德弼太后道:“皇帝很好,没什么事的。李素那人,姐姐没怎么同她一块儿共事过,她那个人,胆子大,看后面这个黑影并不追,李素便走到了近前,您猜那人是谁?”
玉杉将手一摆,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快说。”
德弼太后道:“就是咸泰五年选秀时,姐姐挑在坤元宫里的刘金儿。”
玉杉道:“原来是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德弼太后道:“还是个洒扫的丫头。”
玉杉道:“时候不早了,赶紧叫人预备轿辇,花枝,找两个人替我更衣,叫刘金儿过来回话。”
德弼太后道:“那刘金儿便在臣妾屋里,只是那刺客往裕寿宫去了,没想到,倒惊到了太皇太后,好在,那刺客已经被捉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