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又对安嫔道:“瞧瞧本宫这个记性,来了,都忘记说正事了。”说着,一指一旁的田青芍来,道:“这位是田司药,脉息最好,又是积年的老人家,当初伺候过宸太妃的,最是懂咱们女人的事。当初宸太妃生下璟王时,很是仰仗了这位田司药的。我请她过来照顾妹妹,好不好?”
安嫔道:“娘娘这般照顾臣妾,臣妾实在是愧不敢当。”
玉杉道:“有什么愧不敢当,如今,你是宫里最金贵的人了。咱们这后宫之中,由来便是皇嗣最重,如今莫说是替妹妹请司药过来,便是妹妹的安胎药里,要本宫一块肉,本宫也二话不说的割了下来。”
安嫔只道:“臣妾怎么敢?”
玉杉笑道:“这又怎么了?你生下的孩子,到最后,还不是要管本宫叫一声母后么?本宫怎么能不当成自己的孩子一个儿样的疼呢?好了,这件事,便依本宫,田思药过来照顾你。”说着,对一旁的嫣儿道:“你是伺候安嫔的人,安嫔如今身份贵重,有些事,难免有些想不到的,你得替安嫔想到了。真缺了什么,短了什么的,本宫唯你是问。”
嫣儿只道:“嫣儿不敢。”
玉杉道一声:“不敢便好。”说着,又对安嫔道:“对了,安妹妹这边昨儿给撵出去了宫女,回头本宫给安妹妹再挑几个好的过来。罢了,说了这会子话,安妹妹大概也累了,本宫就不扰妹妹了,本宫先回去了,还要安排中秋的赏月宴了。好了,安妹妹,你好生歇,可不许送本宫。”
出了逸福宫,却见郭薇尚未走远,玉杉快走几步,叫住郭薇,道:“你就不会大点声喊么?”
郭薇道:“娘娘,奴婢又不是升平署的戏子们,哪会这个呐。”
玉杉道:“你小时候便没挨过打,没哭过么?”
郭薇赔笑道:“娘娘,奴婢这些人,从来只有挨了打不许哭的,哪还敢身上没觉出疼来,便先嚎上了。被看出来,罪过可就大了。”
玉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合着我折腾半天是在给你捶背了。”
郭薇赔笑道:“都是奴婢不好,倒叫娘娘费这番心思。回去,奴婢好生替娘娘揉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