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容道:“臣妾有幸,与娘娘同住过一些日子,知道娘娘不会为了这个同臣妾计较。”
玉杉道:“那时不同你计较,是因为你我同是秀女,我虽有郡主之封,却也不过是皇家臣子。可是到如今,本宫是正,你是偏,你就真敢信本宫不会同你计较么?”
吴月容道:“娘娘之心,一片慈和,却是后宫之人,有目共睹的。”
玉杉道:“吴月容,你不来冒险,本也没有什么不是,可你偏偏要来冒这个险,就只是为了后宫祥和么?”
吴月容道:“除此之外,臣妾自然还有那么一点私心的。”
玉杉道:“什么样的私心,能不能同本宫讲一讲呢?”
吴月容道:“娘娘,臣妾如今,位份太低,臣妾总想再进一步的,总这样久居人下,见人便要行礼问安的,臣妾心里也不痛快的。”
玉杉道:“所以,你身后那人,告诉你,本宫此时出了厚德堂,你便拉着王娙娥往这边来设法激我,劝我,是么?”
吴月容微微一笑,道:“娘娘颖慧。”
玉杉道:“这么说来,你身后的人,在宫中身份极高,是能左右嫔妃位份的?”
吴月容,点了点头。
玉杉心中,对那人,多少也能猜出一些来,是而冷笑一声道:“为了能更进一步,便来冒险这样地劝本宫?那若有一日,本宫的后位摆在你的面前呢?你是不是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吴月容道:“娘娘,臣妾不敢。臣妾今日,来劝娘娘,纵有些自己的私心,却也是为了后宫祥和安泰,娘娘若要怪罪,臣妾领受也就是了。可是,娘娘,还是那句话,您也该想想自己是不是能一直这般一手遮天下去了。”
玉杉冷笑道:“你果然胆大,不过,倒有些像我的性子。”
吴月容道:“臣妾,便只当娘娘是在夸奖臣妾了。”
玉杉道:“本宫记得,你本心并不是十分愿意入宫的。”
吴月容微微一笑道:“娘娘,这些不过是臣妾当日,在闺中,年幼无知,不懂事。入宫之后,臣妾见到皇上,见到宫中诸人诸事,自然是愿意的,进而便觉得自己应该在这宫里好好过,要比现在过得更好一些。说起来,那时臣妾是真的不懂事,闺中女儿,入宫也好、嫁人也罢,其实又有多大有区别呢?”
玉杉道:“你这样想,也好。还有别的话要同本宫说么?”
吴月容摇了摇头。
玉杉道:“那好,现在本宫再多问一句,王娙娥是如何被你邀出来的。”
吴月容道:“说来也巧,臣妾今日与王娙娥正在喝茶,吃点心,她突然干呕,我们便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说,王娙娥有了孕,臣妾与她再琢磨着是要先禀报太后、还是先禀报皇上,这个时候,有人来给臣妾传信,说是娘娘从厚德堂出来了,臣妾便说,还是要先回皇上为是。”
玉杉道:“王娙娥也知道本宫出来了,是不是?”
吴月容道:“王娙娥并不知道,我们传信是有暗号的,只说有一只猫儿,从厚德堂往天地平成方向跑去了就是了。”
玉杉笑道:“这样看来,本宫在你们眼里,却也不过是个炸毛的猫儿罢了?”
吴月容羞赧笑道:“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