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听到此处,有意戏她二人一戏,便猛然坐起道:“那一人之下的位置,吴大千金也真敢想啊。”
吴月容脸色登时被吓得惨白,不由自主地往后一退。
玉杉笑道:这就怕了?既然知道怕,这样的话,就轻易别说出口,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毕竟这屋里现在不止你,还有你这位表妹。”
王玉儿倒底聪明些,看出玉杉无意真与吴月容计较,暗中拉一拉吴月容的衣袖,轻声道:“表姐,向郡主认个错。罢”
未及吴月容开口,便被玉杉拦道:“得了,你们也不用认什么错,再过几日的事,本就是谁都说不准。我也不是那把听到的话往外面随便嚷嚷的主儿。”
王玉儿道:“多谢郡主宽宥。”
玉杉身向一笑,也不理会二人,径直往桌前夹了块米糕。
一边吃一边道:“比坤元宫的手艺可是差远了。”
又夹一块松籽瓤的酥皮饼,咬了一口,道:“这酥皮做得还可以。不过,也差了些意思。”
吴月容看着玉杉道:“怎么,郡主吃过坤元宫的吃食?现在坤元宫内可是空着呢。”
玉杉笑道:“如今是空着,三年前可不空。那时,先帝在位,现在的太后她老人家曾召我在坤元宫里住过些日子。”
其实玉杉又哪里还记得当日坤元宫的吃食,这样说,不过是有意戏耍二人罢了。
吴月容的神色略略淡了一些。
玉杉却还高着兴,道:“你们也吃啊,这酥皮可是香甜得很。”
吴月容往前进了一步,拿了块酥皮,咬了一口,道:“果然。”可是却再也咽不下去。
看着吴月容的窘态,玉杉莫名有些不忍,遂道:“其实,你不必怕我,当然,我更不可能怕你了,如今,你我同属秀女,又住在一处,总是缘分,若是缘浅,不过是这几日就分开,往后也没什么再见面的日子了。若是缘深,恰巧进了一家,将来还要有几十年的煎熬呢。又何必现在就要分个高低贵贱呢?”
吴月容道:“郡主说得是。”
玉杉笑道:“行了,你与令表妹都坐吧。”
又吃了两块糕,玉杉回到炕上,盘膝而坐,调动内息。如今,她已经能一点点的感知到自己内息的存在。将近四年的时间,那解药的药性并没有失,而且,目前看来,并没有出现副作用。
吴月容、王玉儿看着玉杉盘膝坐在炕上,有些好奇,却又不敢说出来。一时玉杉睁开双目,看到二人正对着自己看,莞尔一笑,道:‘你们怎么了?’
王玉儿道:“我们不知道郡主在做什么?”
玉杉笑道:“这是功夫,虽然看着人不曾动,其实身上的肌肉骨骼经脉都随着一呼一吸有序地运转着。这一呼一吸间便把力量蓄积在腰腹上,习武之人,管这个叫内力。”
二人满面茫然地望着玉杉。
玉杉笑道:“听不懂是么?便是普通人,在搬运重物时,也会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将这口气尽可能的往下运。我想王家妹子,出身贫苦些,应该懂得这个。”
王玉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