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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取箫(2 / 2)

梁文箴看女儿所说也不无道理,便道:“继续说下去。依你的心思,该给玉杉谋求何等婚事?”

这是在直问玉杉自己看上什么样的男子了。

玉杉推脱道:“玉杉的心思,一向不好推测,不如待咱们得胜还朝之后,回到家中,再问她吧。”

玉吉便是玉杉,可是在外人眼中,玉吉是玉吉,玉杉是玉杉,如今这样的说法,不过是在说,自己眼下还没有看上谁,要等以后再说。

梁文箴道:“罢了,便依你,这件事,等回去问过她再说罢。”

玉杉笑道:“爹,您也别光想着杉儿,眼瞧着玉兕、玉梧他们也渐渐地大了。替她们也看着些吧。”

梁文箴肃然道:“知道了。”

玉杉笑道:“爹,我能起来了么?”

梁文箴道:“谁叫你跪着了,自作聪明。”

玉杉讪笑道:“我这不是怕您恼我么?”

梁文箴道:“你跪下了,我就不恼了么?”

玉杉无语。

梁文箴道:“行了,起来吧。折腾一天吧,早些睡吧。”

玉杉起来,铺好了被褥,道:“爹,您睡吧。”

梁文箴道:“你睡吧。我还有事。”

玉杉笑道:“那我陪您。”

梁文箴道:“你陪我,只够添乱的。”

玉杉道:“那我给您沏茶、研墨。”

梁文箴道:“罢了,由着你吧。你今儿精神倒好。不像之前,总是病病歪歪的。”

玉杉道:“之前,那不是在病中么?”说着,轻手蹑脚地走到梁文箴身后,道:“爹,我替您捏捏肩膀吧。”

梁文箴道:“不用了。你要实在闲不住,替我念念这书。”他还不想真拿女儿做这丫鬟使用。

玉杉接过书,一看封面,是本南疆的风土人情,便念了起来。

梁文箴闭上双目,养着精神。

玉杉念了几句,见其中所载,与自己素日所闻多有不同,心中充满了诧异。越念心中越是觉得奇怪,以往所闻,只觉南疆中人都是些妖魔鬼怪,虽不是孙悟空,也得是个小钻风。到如今看了这书中所记,却觉南疆中人,也不过都是些寻常人,虽有些会用毒的,却也不是人人都会,与中原人所区别的,不过是些饮食习惯、节日庆典、衣着打扮这类。

梁玉杉越念这书,越觉得书中所记的南疆人与中原人并无二质,越是觉得奇怪,渐渐的,声音中便流露出这份诧异来。

梁文箴听出玉杉的好奇来,睁开眼睛来,道:“怎么了?”

玉杉道:“回爹的话,以往我也听到些关于南疆的事,总觉得他们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所以,便害怕您一个人去冒险,也觉得那些不愿上战场的人是人之常情,不能勉强。虽说您之前同我说过,说南疆之役,并不算难,却也只当您在哄劝于我。如今看了几页这书上所写,方觉得您所说的在理,可是,我又觉得那些不愿上战场,各种请托之人,是那样的浅薄无知。”

梁文箴道:“知道我说的在理,那便回去。”

玉杉道:“既然南疆之役不算什么难事,那就叫我跟着您去吧。反正不是什么硬仗。如今趁这机会跟着见识见识。总强过将来直接到战场上拼硬仗吧。您就别替我担心了。”

梁文箴道:“再小的仗,也不可能一点伤亡都没有。”

玉杉道:“既然这样,前儿,我也读了些医书,我到前线,也不冲在最前面,只等打完之后,去照料伤员就是了。”

梁文箴道:“这样的事,你怎么能跟着下手呢?”

玉杉笑道:“救死扶伤,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再说了,所救的都是英雄,哪还有什么忌讳。再说了,到那时,自然还是程太医为主,我不过跟着打打下手,帮熬个汤药,递块儿纱布罢了。”

梁文箴道:“罢了,左右离到南疆,还得有些日子,到时候再细说吧。不过这样也好。只是不知道砚冰他愿不愿意。”

玉杉道:“不过多一个人帮他熬药,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梁文箴道:“你是不知道他,一沾医药二字,他便是这天底下最认真的。熬药、治伤,他是一定要事必躬亲的。杉儿的病,若不是内外有别,他是绝不会让云姑给杉儿按摩,一定会自己上的。”

玉杉道:“这里又不比京城,所治之人有限,他能这么着。到了战场之上,他哪有那么大的精力,还秉承着事必躬亲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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