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赤霞道:“姑娘替谁问的?”
玉杉道:“我还能替谁问?就是我自己,倒不是我要偷懒,只是后面,有段时间,我大概只能躺着,可是,您教我的东西,我又不想放下。”
云赤霞略一沉吟,道:“可行倒是可行,不过,卧床时行功,虽然五脏六腑还是受着真气的温养,可长久不动,肌肉还是会一点点退化的。四肢的行动力还是会不如之前的。”
玉杉道:“那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避免么?”
云赤霞道:“有人每日给按摩拍打,保持肌肉的活力倒是能减轻,却不能完全避免。”
玉杉道:“如此,有劳动师父了。”
云赤霞道:“你这是有打算了。”
玉杉道:“月儿仿的荷包已经出来了。我刚也和黄莺说了,再有姐妹们约我,会推说我已经睡了。推不过的,我人到了,也会是哈气连天,叫她们以为我十分困倦。再过上几日,我就要卧床久睡了。”
云赤霞道:“所以,你想装作九香断魂散发作,到时,叫我在外面查访?”
玉杉笑盈盈地向云赤霞道:“到那时,还要有劳师父了。”脸上写满求助。
云赤霞道:“那你想好了真查出真相后,该怎么办么?”
玉杉轻叹一声道:“真到了真相大白时,哪里还由得我怎么样么?”到那时,一切只能看侯爷梁文箴的安排了。
云赤霞亦轻叹一声道:“我倒不怕别的,怕你到时不忍心。”
玉杉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东郭先生,能有什么不忍心的。”
云赤霞道:“唉,这时说了,你也未见得听得进去。”
玉杉道:“师父,难道,我不该查是谁要害我么?”
云赤霞摇摇头,叹道:“没有,我会帮你查的。”
玉杉道:“师父,您是有什么心事么?为什么会叹气呢?”
云赤霞一脸慈惠地笑道:“别问了,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的。”
玉杉道:“好,师父的事,我不再问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求您。”
云赤霞道:“好,你说吧,我若能帮你,就答应。”
玉杉道:“往后,没人时,您别叫我姑娘了,好么?我叫您一声师父,您叫我一声杉儿,好不好?”
云赤霞摇摇头,道:“不好?”
玉杉满是疑惑,道:“哪里不好?”
云赤霞道:“要是叫习惯了,当着人叫出来了,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
玉杉微微一笑,低下头道:“您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