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道：“也算是吧，这回跟我来的云姑，本是个跑江湖的女子，昨日看她舞剑时，弹断了弦。要没有她在舞剑，我还真弹不出那么好的《广陵散》来呢。”

陈素音道：“她是江湖女子，就这么跟着你，放心么？”

玉杉道：“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与她也算是声色相求了。”

陈素音道：“古人云：‘声色相求谓知音’，你与她也算是知音吧。”

玉杉点了点头。

饭堂就在半亩堂主屋隔壁，众人很快就到了，陈素音对玉杉道：“如今姑娘们的饮食，还是我根据各位姑娘的身体情况，定下所用食材，和卢姑娘一起安排了怎么烹调，你和你妹妹才来，我还没给你们诊脉，吃的东西就寻常了些，不过一些时蔬，一块肉，一碗汤罢了。将究些，别嫌弃。”

玉杉道：“这就很费心了。”

各人依次序落座，有仆妇给各位姑娘和夫子送上饭菜，每人都是一个小小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饭，一盘菜，菜盘是双格盘，一面放上素菜，一面放上肉食，另外还有一碗汤，一块点心。

玉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托盘，又看了一眼旁边玉兕身边的托盘，都是素炒蒿子杆、炙羊肉，汤是参鸡汤，点心是桂花糕。

玉杉对玉兕道：“你别看菜色简单，都是陈夫子根据个位姑娘的宜忌安排的。你看，香蕾、香蕲年纪小，就是一碗鸡蛋羹，一些肉松，旁的姐妹，也有素菜换成青瓜鸡蛋的，也有肉菜换成鱼片的，其实细看下来荤菜素菜不过是那么两样，却是根据每个人这些时日更需要什么而搭配的。”

玉兕点了点头道：“要不是三姐姐讲，我还真不懂得这些门道呢。”

玉杉道：“这算什么，你安心在这里住着，她们这些花费不多，却是有用的法子，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