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奶奶这话一说，那边脑海中零号已经嚷嚷起来：“气死我了，她根本就是不想帮忙，找什么借口呢，没看见她走私的货全部出去了，就运个人都不肯。要是我是前端系统，我这会儿一定把这个人物的代码拉出来好好修改修改，怎么这个样子！”

时拂意瞧着，却没有再开口。

零号见到时拂意不开口，停了一下：“拂意？”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心。

这次怪她不好，因为第一次张罗这样的事情，因此废了好些心思和时间，就把通知傅衡这件事情给自动忘掉了，等想要捡起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后者已经出现在了地牢里面。

该死的，傅衡这次是真的冲动了。

第二步伐明明其实都在掌握之中，两人之间也已经碰撞过了无数次。傅衡本人其实根本不是从十三姨太的老家赶回来的，他是在去边关的路上回来的！

零号也没有想到，她无意中吐露了几句，后者就立刻决定返回，要知道当时已经是离边境还剩下一座城市。按照计划，傅衡和萧哲思会和，一起攻回督军府。然后……

这第二步眼看就要完成了，却被零号给毁掉了，她心里早就已经自责无数遍了。当然也罢傅衡给骂个狗血临头。

都说了不会有疼痛和危险，可谁能想想到即便只是一说，傅衡就立刻快马加鞭地往回赶，竟然当真回来在最后一刻救下了时拂意。

虽然，作为一个喜欢故事的人来说，零号确实是觉得那一幕太唯美太感动了。

但是，考虑实际问题的时候就有些气人。

偏偏傅衡现在躺在病床上，零号连吵架都招不到人，一来二去，见到时拂意转身的动作，有些着急了。

“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啦，拂意。”

时拂意沉默片刻。

这个时间陆内，零号一直在她耳边吵吵嚷嚷，萧大奶奶继续坐了一会儿之后找借口离开。

终于她受不了零号的喋喋不休了，开口：“你还看不出来么？萧大奶奶想要做什么？”

零号一愣：“她想做什么？”

如果此刻零号顶着娇玫的数据建模出现在时拂意的面前，时拂意觉得自己八成忍不住，会想要拍拍这个人工智能系统的脑子。

其实萧大奶奶不会帮忙，在时拂意听见零号告诉她萧大奶奶其实是个情报头子的时候就有了预感。

而刚才的那一瞬间，更加是让时拂意知道了，她的猜想没错——萧大奶奶想要放弃傅衡，她想要更大的东西，比如说让边境的萧家大爷再也没有任何负担。

“还有没有可以把傅衡带出城或者传教士带回来的其他渠道么？”时拂意披着开衫，说着也是在往门前走。

零号搜索了一下，终于看见自己手臂上的网页的链接。

“可以，但是那个人是个黑帮头子，你得小心了。”

时拂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外面的雪还没停，天空呈现一种蟹壳青的色彩，给人一种油画里面的沉郁感。时拂意刚走出门，迎面三位高大的男人朝着她靠近过来：“女士，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先生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