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沉吟一声,最终仿佛是咬定牙关:“好,我随你进去,杀了努尔察这个废物!”
“好!”时拂意点头。她再次抬头看向了福吉。福吉这才发现,短短片刻,面前的女人竟然已经落泪,此刻时拂意又朝着他展颜一笑,泪中带笑,万分娇俏,福吉这下是真的觉得心动了。
他现在不想别的,就只想杀了努尔察,在温暖的毡棚里面一亲芳泽,这才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应该享受的福气!
福吉对着时拂意进了努尔察的毡棚,后者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陀红的努尔察,他走进,举起刀,朝着时拂意看了一眼,得到后者鼓励的目光,福吉咬咬牙,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着努尔察刺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卧榻上酣睡的努尔察却是突然睁大眼睛,“福吉?竖子!”伸手就给福吉一掌。
福吉也没想到努尔察竟然没昏迷,大惊失色。然而这会儿匕首已经下去了一半,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身形不动,生受努尔察一掌,匕首的方向不变,刺中了努尔察的心脏,自己也被震开数米。
“贱妇,你骗我!”
倒地第一时间挣扎着爬起来,看着对面巧笑嫣兮半点不见刚才半点我见犹怜神情的时拂意,福吉大怒,拿着匕首就要冲向时拂意。
后者却不闪不必站在那里,等到福吉要走到她跟前的时候,她突然蹲下来,大声尖叫:“啊!”
毡棚一下被掀开,福吉所称二哥冲进来:“怎么了?”
那二哥看到眼前惨状,顿时面白如纸:“福吉,你做什么了,你疯了?”
福吉生受努尔察死前用尽全力的一掌,此刻疼的倒吸冷气,见到自家二哥来了,指着时拂意:“二哥,杀了这个贱妇!杀了她,这都是她挑拨唆使!”
那二哥名唤赤哈,心思要比福吉深一点,看着对面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沉声问:“这是你设计的?”
面对两个大男人的围剿,刚才还一脸娇弱害怕的时拂意此刻却一脸的平静。毡棚里此刻点着蜡烛,女孩站在烛光前,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剪刀剪蜡烛,团白的小脸被烛火镀上了一层金色,穿一袭红衣站在那里,言笑晏晏,宛若神山送来的精灵,如果不是她脚边正流淌着床上努尔察的血,如果不是面前两个男人都目光恨恨的话。
“是我。”
轻轻剪掉烛花,与此同时,时拂意挑眼看过去,承认了。
她拿着剪刀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自己的手心,朝着站在门口的老二走过去,“赤哈,你不能杀我,你知道的。”
“你若想要功名,若不想你父亲责怪你保护弟弟不力,你就不能动我。我是王上拉藏汗要找的人,我是前和硕特蒙古亲王妃羊卓雍措的妹妹,拉藏汗要见我,我要是死了,你们也活不了。尤其是你,一个寄养在别人家的杂种。”
走到那老二赤哈面前站定,女孩抬起赤哈的手,把那缠着金线的剪刀递到了赤哈手里,利剪口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就站在那里,言笑晏晏地看着男人,半点不见惊慌。
“哥哥,你还在等什么,杀了这个毒妇!”
不远处福吉捂着心口痛吼。
然而,那赤哈握着剪刀的手却没了动作。时拂意笑笑,若无其事地走开,这一次,她来到了福吉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