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如今的这些光华,是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
胡思乱想着,楚子砚忽然发现他的酒杯不见了。
抬眼望去,就看到了云晓。
楚子砚是自私的,他喜欢云晓的舞姿,所以将她带回了旭尧,但是因为他是皇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不可能娶她为妻。
云晓没有错过楚子砚微微蹙起的眉头。
她笑着去给楚子砚斟酒,楚子砚也没有说什么。
月明星稀,月光的光泽笼罩在庭院当中,透过树枝细碎地洒在地上,像极了一地的霜雪。
“你说,我若是现在再去求娶,她还会答应吗?”楚子砚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云晓却听见了。
她端着酒壶的手微微泛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
想起前几日,她曾私下见了夜澜行。
她自然记得他,当年夜澜行掐着她的脖子,差点就让她死了的事情,她至今都还记得。
只是如今的地位不同了,如今她可是楚子砚身边的人,自然不必怕一个使臣的。
于是,她冷冷地问道:“长安公主就是当年那个跳惊鸿舞的女子这件事,你们有没有告诉大皇子?”
夜澜行当天的心情好像还不错,竟也没发脾气:“没有。”
云晓冷哼一声:“最好是没有!我告诉你,若是这件事让楚子砚知道了,我就将长瑾公主放荡成性,跳舞勾引男人的事情传出去,我让她在长瑾待不下去了!”
她还没叫嚣完,夜澜行的手就掐上了云晓的脖子。
云晓又再一次的体会到了那种与死亡亲吻的感觉。
夜澜行却是笑着的。
他道:“胆子真大,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手上的力气慢慢加重,将云晓慢慢提了起来。
云晓惊恐地看着他。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是……”云晓想要说出身份威胁他。
“是什么?楚子砚的通房?”夜澜行笑,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云晓一度觉得,他只要再稍稍用力,她就会死掉!
“别说楚子砚没给你名分,”夜澜行眯了眯眼,“即使给了,我今日杀了你,他也不会责我半分。”
“云晓,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夜澜行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又是这个问题。
那一次,夜澜行同样掐住了云晓的脖子,同样问出这样的话。
云晓睁大眼睛,眼泪还是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因为你还有用。”
又是同样的回答。
好像在夜澜行看来,云晓之所以活着,只是因为她的利用价值。
魔鬼!眼前这个噙着笑的男子是魔鬼!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楚子砚这件事,只是因为不想徒增事端,至于你……”夜澜行已经放开了云晓,只是眼中的杀意不减,“若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唯一的价值也就没了。”
云晓听到这里,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夜澜行之所以没有跟楚子砚提起过惊鸿是洛长安跳的,是他了解楚子砚,知道当年他看到那支舞时,眼中的惊艳是真的,他也丝毫不怀疑,若是楚子砚得知那舞蹈是洛长安跳的,楚子砚一定会不惜代价迎娶洛长安。
云晓摸了摸她脖子上尚未消去的红印,对洛长安的恨意更深。
她明明已经拥有这么多了,为什么还要来抢她的!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开口问道:“殿下累了一天了,要不要看臣妾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