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皇坐镇,朝堂之上便是再怎么乱,那也是假象,可遭就遭在,女皇病倒了,也不知是这一病病糊涂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让一个自称六皇女的女人监国。
朝臣多有不解,女皇却只寥寥解释了几句,然这几句,不信之人自然大有人在。
女皇却不管这一决定会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只自顾自地将命令传了下去。
几日后,女皇寝宫。
入夜之后,四周的声音便越发沉寂,只是殿中烛火摇曳,过于亮眼了。
莘凰轻咳一声,抬眼时没见着时时刻刻在床边守着的宫女不由皱了下眉,只觉的这些下人做事怠慢了。
她颇为费劲地支起身子,看向殿门,唤了声,“来人。”
殿门被人打开,莘凰正要开口吩咐将烛火熄了,然在看清来人时她却怔在了原地。
“陛下,许久未见了。”迟宿回身将殿门关好,唇边的浅笑盈盈。
女皇却看着迟宿一时未能回神。
“陛下在怀念谁?”迟宿轻巧抬步,逐渐靠近。
莘凰的眸光有些迷茫,近乎无意识地喃喃出声,“阿宿……”
阿宿,定王正君苏长宿的小名。
迟宿唇角的笑意不变,“陛下,您配吗?”
莘凰终于回过神来,“喻迟宿,你放肆!”
“哦。”迟宿很是淡定,她经常放肆的,习惯就好。
“未经传召,私自入宫,喻迟宿,你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一怒之下,莘凰剧烈地咳嗽起来。
迟宿扬眉,“你现在才知道啊。”
莘凰:“……”
“陛下也不必惊慌,本世子来这趟,也不是为了把你怎样,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陛下。”
不多时,在门口接应的人便见到了迟宿,便连忙上前道:“世子,如何了?”
“走吧。”迟宿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接应之人也不好再问,便没再出声。
【小姐姐,你没事吧?】
迟宿摇摇头,事实上,有关苏长宿的事,她多少也能从资料上了解一些,只是再听罪魁祸首那般说出来,感觉多少有些不一样。
半晌,迟宿平缓了呼吸,抬眸看着虚无缥缈的夜空,声音轻飘飘的,“入你所愿。”
随后便步入了夜色中。
凤后派同六皇女派之间的权谋斗争可畏精彩至极,那晚离开前,迟宿顺道催眠了女皇,是已她非但没察觉到六皇女的半分异常,还格外的偏袒。
将局搅浑后,迟宿就没打算参与进来,正巧定王府资产都转移的差不多了,迟宿便带着满府的人一路南下,美其名曰,度假。
“妻主,外头风大。”
少年拿着披风,找到了在船舱外吹风的迟宿。
“还好。”
“妻主,我们还会回京城吗?”
少年抬手为迟宿系好披风,抬起了眸子。
此番大动作,迟宿没有瞒着夙离,少年心中多少也有了数。
风吹过,扬起迟宿身前系带,也将少女清冷的声音送入夙离耳中。
“不会了。”
少年弯了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