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的那一刻，秦越暴躁的情绪才缓解了许多，望着眼前隐约间还带着怒气的秦越，一时间让齐怀玉大脑一片空白。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更是茫然的不知所措，更是对于秦越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他很想质问他，很想推开他，可为什么，他做了那样的事，他没有立刻去推开对方，却要在这，与对方面面相视呢？

他想不通，更不知道，对方为何要这么做？

直到秦越一脸无奈，且认真的对着他深情的说着那些告白的话，让他简直不敢相信。最后，他逃跑了，就连质问都不曾问过。

一向睿智的他，对于这种突然袭击，他真的来不了。甚至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这种感觉的，两个人一直在一起，他都不曾知道。

是对方隐藏的太深，还是他没有情商？

可对方所说的感觉什么，他没有，他无法回报给对方相同的感情，不管未来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男是女，他都从未想过。

熊云天没死之前，他一直在钻研医术与蛊毒，但自从将熊云天杀死后，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钻研这些东西，可一直以来，在自己的计划中，都只有自己。

就连自己的两个爹和自己的亲妹妹，他都不曾将其规划在自己的计划里。

不知为何，现在知道了秦越的心情，他原本什么都不曾想过的心，居然短短时间内，被对方的话，搅得心神不宁。

不知觉间，居然走进了皇宫大内，看着在雪地里玩的不亦乐乎的傻妹妹，他居然觉得自己好白痴。

就连自家妹妹，如今也找到了可以守候她的人，而他自己，却从未想过身边要有什么人。

现在他，到底是要装作不知道，还是正面的去告诉秦越，咱们不合适？要拒绝吗？还是与对方说实话，就说自己从未想过身边会不会多出一个人，来陪伴，甚至根本无从得知那份感情中的意义是什么。

也就是说，他根本理解不了，所谓的爱情是什么，感觉又是什么。这些对于他来说，简直比自己研究那些蛊毒的蛊，还要难上加难。

当秦越找到他的那一刻，齐怀玉一个人蹲在一个角落里，周围被他踩出来的脚印也早已被顷刻间下起来的雪将其填满。

秦越上前慢慢蹲下，伸出去想要拥抱对方的手，一直迟迟的不敢在踏前一步，直到他听到短暂的抽泣声，最终还是上前将人抱在了怀里。

声音有些愧疚的出言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

“对不起。”两人同时说了一句。

一时之间，到是让两人都微愣了一下，随即便听到齐怀玉出言继续道：“我......我没办法回应你的感情，应该说，我不知道那属于什么，我真的不懂啦！呜呜呜......”

“好了，好了，不懂没关系，我懂就好，我真的不奢求什么，但如果你要离开，我可以随谁跟着你走，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感情都不重要，没关系，就像现在这样就好，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陪着你。所以不要有负担。”秦越的声音突然变得既深情，有温柔，听在齐怀玉的耳中，却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