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越应了一声,就在白承云快要按下吹风机的时候,她又冒出一句,“不愧是大哥!”
即便受尽欺负,也忍辱负重,暗地里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这换个角度完全就是点家逆袭男主的标配啊。
“大哥?”白承云垂下手,低声琢磨着这个词,半晌,他压低声音说道,“盛越,真想知道你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后脖颈刮过一阵寒风,盛越陡然反应过来,这人跟自己的关系即使再怎么缓和,估计也不会愿意认继母的女儿当妹妹。
她打了个冷战,恍惚间竟觉得他会用电吹风破开自己的小脑袋一探究竟。
盛越:“也没什么,就是大脑小脑脑干之类的,跟你没差别。”
所以别用眼神扎她了!
说完这句后,她倏地站了起来,用刚才扯下来的毛巾揉了把干得差不多的头发:“头发差不多干了,谢谢啦。”
白承云还倚在原处,凝神盯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垂下视线,不再看她。
“对了,白叔叔那里有传来什么消息吗?”去放毛巾之前,盛越问了句,“他有没有给你发短信?”
虽说住在这儿挺安静的,但白承云只购置了一些必要的家具,至于电视电脑一类的用品都还没买,待在家里面信号也不算好。
可以说,他俩现在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不知道白叔叔发现他儿子在走人之前还热心拨打了报警电话,会是什么表情。
一定是五彩斑斓的黑!
白承云摇摇头:“不知道,大概被带走了。”
盛越:……
这种比告诉别人“我爸出差了”更平常的语气是不是太冷静了点!
“放好毛巾了就过来吃饭。”白承云不再多言,拄着拐杖进了厨房。
盛越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还以为洗个澡能缓解一下脑袋的眩晕感,但貌似作用不大,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得更快一点。
刚把毛巾挂好,手机的提示音就响了。
盛越拿起一看,是条短信——
“秦闻坐牢了。”
一眼扫完这短短五个字,她眉心跳了好几下。
等会儿。
秦什么闻坐什么牢?
她又凑近了些,仔细看了好半天,确认每一个方块字都是她理解的意思后,才瞟了眼发送者——
是个陌生号码,不过归属地就在当地。
要说实话,她对秦闻的印象很不好,说再得难听一点,她甚至怀疑他还有个别名叫秦兽。
盛越把这条短信读了好几遍,才犹豫着拨了这位热心小信鸽的号码。
她着实想不出,会有谁发这样一条短信给她。
没等几秒钟,电话就接通了,那边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盛越试探着开口:“喂?”
对面的应答紧接着她的话响起:“是盛越么?”
“你是?”
“我是程时。”
程时?
程时!
这不是男主么。
盛越攥紧手机:“那条短信……”
“嗯,是我发的。”程时说,“下午的事,就在白朔被带走前的两个小时。”
盛越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