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压着她,脸色抑郁,沉到了极点。忍着身体的难过,他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不想,可惜来不及了。”
鬼知道他刚刚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要怪,就怪你那个好哥哥吧,是他算计我在先。顺便我好心提醒你一声,这药性有点烈,等下你听话顺从一些,兴许还能少受些苦头。”
闻言,陈婉柔心脏猛地一揪。
赫连筠不再与她多废口舌,将她翻了个身,用胸膛压着她的后背。她肤白腰细,体态匀称,如此近的距离下,可以闻到一种淡淡的体香,加上这张百媚千娇的脸蛋,坦白说,很容易引得男人为她趋之若鹜。
果然,他很快变得不对劲了,眼神迷离了片刻,呼吸粗重的将头埋在她颈间。裙子被他用手从下往上推起,欲探进去时,陈婉柔浑身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她身体僵硬着回眸。
两个人鼻尖相对,她佯装好心的提醒道:“你确定要在这儿吗?这个时辰很有可能碰到人,再有,这里离王宫很近,你就不怕他们等下追过来?”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王宫并不远,中间只隔了一条街而已,虽然看似危险,可是,有句话说得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条巷子幽深,加之天黑,其实很有可能被人发现不到。
而她这样说无非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逃跑。
可惜,他不为所动,只面不改色的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快一点。”
少女的脸悄然一红:“……”
就在他准备继续动作时,她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发过誓,不会伤害我的。难道你想违背誓约?”
赫连筠一愣。
他并不在意自己发过的誓,却是偏头,莫名其妙的反问:“你这般抵触,不要告诉我,你还是处子。”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陈婉柔明白,这些话放在这个礼乐崩坏的时代,问的并不唐突。
就在她迟疑要不要说实话时,倏然他嘲讽一笑:“生成这副样子,怎么可能会是处子。”
陈婉柔:“......”
就很想爆粗口。
居然指桑骂槐的说她水性杨花。
陈婉柔快速扫去心头的羞愤,并自我安慰了一下,对方这么说只能证明她生的漂亮,仅此而已,不气不气。
不过,出于向来不甘受人冤枉的性格,她还是微笑着进行反驳:“没听过一句话吗,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以前没遇到过,今日我算是见识了。”
“公主倒是巧言令辩。”
“彼此彼此。你这么断言本公主风流浪荡,想必你阅人无数才会得此定论吧。”
赫连筠听到这句时,下意识顿了顿。
其实她这句猜错了。
他之前对女人兴趣并不大,甚至厌烦那些女人看他的目光,满满都是勾引,痴迷又狂热,无一不是想要跟他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的神情令他感到无比的恶心。而比起这些,他更倾向于追逐权利和王位,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是最吸引他的,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他不屑于为自己辩解,捏起她清秀的下巴,冷笑一声:“牙尖嘴利。我倒想要看看等下这张利嘴是怎么哭着向我求饶的。”
“如果有别的办法呢?”
陈婉柔突然一脸严肃道,“如果有别的办法帮你疏解难过的话,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他难得耐心一回,对她耳语,喑哑问道:“什么办法。”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他这么问,除了有些好奇而已,也为了调情。没办法,她太干了。
或许是被恐吓惯了,说到此处,她反倒镇定下来,将他那只原本放在自己腿间的手,转为带向他腰下位置,隐晦的问:“会吧?”
男人觉得她垂死挣扎的样子非常好笑,于是微微一笑,说:“不会。”
他笑容轻浮,并不掩饰眼里的戏谑之意。
看到他的笑,陈婉柔的第一反应是,这人分明就是在跟她装。
明明知道是他有心刁难自己,陈婉柔非但不恼火,而且故意装傻陪他玩,如此一来,即便最后说服不动他,也能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她倏然自嘲一笑:“方才我肯答应和你一起走,是因为我认定你是个君子,是个是非分明言而有信之人,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没想到,他非常坦诚的看着她说:“没错,你确实看错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会怎么看他,他生下来就是这样,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而他想做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陈婉柔:“……”
看来这人油盐不进。
她心思一转,提气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