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白灵慌慌张张地从家里跑出去,说是找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母亲还没来得及问,何?白灵已经不见了?人影,她只能问许至深:“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很好的朋友。”
许至深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很好的朋友吧。”
母亲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别管她,这小丫头整天不知道想的什么,以前让她多?和人交往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就对朋友这么真情了?。啧。”
何?白灵父母第二天一早回B市,许至深本来还想多待几天,但何?白灵直接把家门密码换了:“你别逾越。”
许至深也不恼,摩挲着手指上戴的男款戒指,笑?道:“你总会同意的。”
何?白灵把门一摔,彻底隔绝了?让她厌恶的视线。
坐在实木雕花的真皮沙发上,何?白灵看着冷冷清清的客厅,心里像是有了?一块缺口。
现在非常非常想见到陈汐。
就现在。
何?白灵立刻站起来,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你在家里吗,我去接你。”
然后拿着车钥匙下楼开了?车。
陈汐昨晚回去后,一夜没怎么睡好。
混乱的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元旦晚会、未婚夫、生日晚宴、下雪……
何?白灵说喜欢她。
何?白灵给了?她承诺。
早上拉开窗帘时,一夜的雪已经堆积起来,有了?一点点厚度。
大概是昨晚在雪地里被冻着了?,她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套上厚重的大外套出了门。
雪地里已经有不少歪歪扭扭的脚印,陈汐慢慢踏着雪走到马路旁。
来来往往的车辆,车顶也堆了?薄薄的一层雪,路上有人在清扫积雪。
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来后,她看见了?何?白灵对着她微笑?。
应该是现实吧……
陈汐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心是诚实的,总不会骗人。
她上了?车,两只被冻着的手指尖有些发红,不停搓着。
哈出的气在开了?暖气的车里形成薄雾。
何?白灵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有着大大的粉色兔子耳朵,递给陈汐。
“谢谢。”
陈汐戴上后,双手显得更加臃肿,整个人缩在大大的外套里,陷进副驾驶座软软的座位中,像一个圆圆的球。
多?可爱。
何?白灵转过头看了?几次,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果然一看到某人,心情就会变好。
“陈汐。”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昨天不算,今天才算我真正的生日。你陪我过,好吗?只有我们俩。”
陈汐揪着兔子耳朵,小声说:“我不是已经在你车上了?吗。”
何?白灵接着道:“说好了?,别反悔啊。”
车停在别墅楼下,她们从车里出来时,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这里来来往往的还?有人踩,有的雪被踩成了?硬硬的冰。
“跟我来。”
何?白灵绕过别墅楼,继续往后面走去。
陈汐也跟着她,看到了一片很大的小花园。
这片花园里没有清理过,来的人也不多?,地上的雪都是崭新的,随意堆积地很厚。靠着院墙,伸出几枝早开的腊梅花。
“这里从春到秋都有很多?花,有固定的园丁来护养。但是没有种?多?少冬天的花,因为这里冬天基本没人,像废弃了?一样。这是我在韶城过的第一个冬天。”
陈汐听着她的话,手抚上枝头的腊梅花,嫩黄色的花苞儿半张着,花蕊还?含着初下的雪。
陈汐手指捏了那团雪,然后转身向何?白灵扔去。
何?白灵正看着她入神,没想到突然有雪球袭击,直直地被击中了?脸。
她一把抹掉滑落的雪团,也从地上捧起一团雪,揉成一个大雪球,举起来抬高,向陈汐扔去。
陈汐双手捂着脸侧过身,但雪球还?是砸中了?她的头。
“……”
陈汐抖掉头上的雪,瞪着何?白灵。
来啊!干!
谁怕谁!
她蹲下身又捞起一大捧雪,追着何?白灵跑,从花园这头跑到那头,最后何白灵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抱着头。
陈汐把雪团沿着脖子塞进了?她的衣服里。
何?白灵“嘶”了?一声,疯狂地抖动衣服,才?把脖子上的雪抖掉。
“你就这么欺负一个弱小的Omega?”
她叉着腰质问道。
“你哪里弱小了??刚刚是谁让我吃了?满嘴的雪的?”
何?白灵笑了?几声,陈汐还?努着嘴瞪她。
“什么味道的?说说。”
“雪哪有什么味道。”
何?白灵身子突然往前?倾倒,就像砸在陈汐身上一样,两人同时倒地。
“哎!”
“雪当然有味道,你没尝出来罢了?。”
何?白灵的脸离她贴得很近,呼出的气扑在鼻尖有些痒。
手从宽大的外套底下伸了进去,透过几层衣服摸到了里面灼热的温度。
陈汐感受到她的动作,脸一下就烧着了?。
“哎,你别……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