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池子里的水难闻的很,尽管她再怎么努力,那股腥臭的味道还是席卷了她的思绪,让逢欢再也抑制不住的张开了嘴巴,万分难受的呛了两口水。
身子不受控的扑腾了两下,逢欢便被那两个太监拽出了水面,还未等她喘上两口气,便再次被压进了池子里。
逢欢要紧了牙根,被捆绑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她逃出莲华寺,逃出卫家,是为了能改变满门抄斩的结局,为了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而不是被这些阉人欺凌折磨!
逢欢身子努力的挣扎着,如果她今日能逃过此劫,有恩报恩,有怨报怨,她是不会让这个徐得财好过的。
再次被拖出池水,逢欢已快要失去了意识,双眼被池水刺激得紧闭着,两个太监或是得到了徐得财的指示,不再将她往那池子里按,反而将她随手丢在了地上。
逢欢甩了甩头,拼命的让自己清醒着,她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虚弱无力的死死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笑得坦然的太监。
却见那徐得财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几个太监,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说不上来原因,逢欢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样了,眼底的那股摸不清的色彩看得自己毛骨悚然,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阴森恐怖。
徐得财俯身蹲在了逢欢的面前,眼神从她的面颊一路看向下,潮湿的太监褂紧紧贴着她的身上,勾勒出了一身的凹凸有致,徐得财的眼神落在那不盈一握的细柳腰段,又向上看着逢欢纤长白静的脖颈。
眼神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徐得财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猥琐的笑容。
他抬手摸着逢欢的脸颊,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小乖乖,你的喉结呢?”
听到他阴森的声音,逢欢呼吸一顿,微张的唇瓣不受控的微颤着。
被,被他发现了?
逢欢紧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神坚定不屈的看着他道:“你想说什么?”
瞧着逢欢宁死不屈的模样,徐得财一把握着了逢欢的肩膀,将她按在了地上,奸笑道:“小乖乖,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徐得财按着逢欢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畔小声道:“小乖乖这女扮男装混进宫里,可是要掉脑袋的欺君之罪啊,让我想想是什么原因让你这番铤而走险呢?”徐得财看着身下表情僵硬,身子不停发抖的小奴才,“我知道了,你进宫,是想让爷好好疼疼你吧!”
说罢徐得财便不顾四周围着的小太监,一把扯开了逢欢身上的太监褂,毫不在意逢欢的拳打脚踢,三两下的便将那件外褂丢在了地上。
逢欢吓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双手抱拳的拼命捶打着徐得财,嘶喊道:“混蛋,你放开我!”
可她这虚弱无力怎能抵得过徐得财的蛮力,眼见着徐得财扯开了自己的里衣,逢欢扭过头看向身旁围着的太监们,却见他们无一人上前阻止,全都一脸看戏般的拍手叫好。
“……爹爹,爹爹救我!”
“哈哈哈哈哈,听见了吗,我的小乖乖都喊爹叫娘了!”徐得财发疯眼红般抬手捂住了逢欢的嘴巴,另一只扔在和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做着斗争。
逢欢扬着脖子,眼泪滑落在地上。
她宁可咬舌自尽,也断然不受此□□,可即便是她做了鬼,也不会放过这个徐得财!
只听“嘭”的一声,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人忽然停住了动作,逢欢瞪大了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徐得财神色一慌,接着便见鲜血一滴滴从他的头上落下,溅在自己的脸颊上。
徐得财看着逢欢白皙脸颊上的鲜血,颤抖的收回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有些惊慌失措的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当看到满手的鲜血时,他身子一颤,手忙脚乱的从逢欢的身上翻了下来,跪在地上看着身后的人。
“……主,主子,主子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看着身后手握木桶的江晏白,徐得财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顾不得头上流淌不止的鲜血,求饶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身旁围着的小太监们瞧着一脸杀气,眼底燃着烈火的江晏白,也纷纷跪在了地上,俯身磕着头。
江晏白攥着手中的木桶,步步凌绝的走到徐得财的面前,一字一句决绝道:“我江晏白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听到江晏白的声音,逢欢趴在地上紧紧的攥着自己单薄的衣衫,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
看着江晏白满脸的阴沉和萧杀之气,逢欢瞪大了眼睛见他举起了手中的木桶,还未等那徐得财说上支言片语,那木桶在江晏白手中便化作了利器,一下下狠绝的重击在了徐得财的头顶。
他眼底的猩红印在了逢欢的眼中,鲜血肆意的溅洒在地,逢欢怔怔的看着徐得财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他,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