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要坦诚相待,奴才,奴才不能……”
看着逢欢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江晏白微楞,却想都没想的从她的爪子里挣脱了出来,还顺道带出了她藏在衣襟里的小锦袋。
逢欢看着他手中的锦袋,嘤咛了一声,便赶忙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衣襟,瑟瑟发抖的将脖子埋进了领子中。
江晏白颠了颠手里的锦袋,得逞一笑道:“银子倒不少。”
他扭头瞧着抱团蜷坐得远远的小奴才,见她一脸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江晏白不禁扬唇一笑,捧着手里的锦袋,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侧。
“爷,爷你又要做什么?”逢欢紧张的抱着膝盖往后蹭了蹭,胆怯的将脑袋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他。
这短命鬼方才占了自己那么大的便宜,现下又想要怎么?
一想到他方才说的‘坦诚相待’,逢欢打颤的偷偷攥紧了自己的衣领,眼底透露着满满的警惕。
只见江晏白将锦袋里所有的碎银子全都倒在了地上,他一掌覆盖住那些碎银,一掌扣住了逢欢的头顶,将她的小脑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逢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脑门就这么贴了上了,惊吓了打了一个响嗝。
额头相抵,逢欢惊慌失措的垂下了眼眸,眼神紧张的四处乱看着。
这短命鬼怎么总有贴人家脑门的喜好?
“看我!”
听到江晏白阴冷的一声呵斥,逢欢身子一颤,犹豫了片刻便颤颤巍巍的抬起了眼眸,小心翼翼的和他四目相对。
江晏白平缓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纤长微翘的睫毛与她的交错在一起,每眨一次眼睛都觉得痒的很!
“你咬嘴做什么?”
江晏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逢欢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赶忙松开了嘴唇,磕磕巴巴道:“爷,爷你非要和奴才离得这么近吗?”
眼神落在逢欢粉嘟嘟的唇瓣上,看着她的皓齿一点点松开那丰润的朱唇,江晏白竟觉得喉咙里干涩得很。
他慌乱的将视线转移到逢欢的鼻尖,尴尬的轻咳了两声,沙哑道:“这便是坦诚相待,你个奴才懂什么。”
逢欢憋屈的撇了撇嘴吧,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乖巧的看着他。
“我问,你答,答案让我满意,我便还你两枚碎银,若是胆敢有半点欺瞒,这些银子和你的小命,就都甭想要了,清楚吗?”江晏白死死的抵着她的额头,凶神恶煞的说。
“清,清楚。”看着他手底下扣着的那些碎银子,逢欢眨了眨眼睛。
那可是她刷了一夜碗碟才换来的好彩头!
看着她如此乖巧顺遂的模样,江晏白冷静的开口问道:“宗晔,可是让你来歧阳殿监视我的?”
逢欢眼神一惊,望着江晏白笃定的目光,微声道:“是。”
这个短命鬼居然知道?
他和宗五爷不是无话不说,一同兴风作浪的狐朋狗友吗?
逢欢低头看着江晏白从掌心下抠出来两枚碎银子,赶紧伸手接了过来,一时又寻不到物件儿装起来,只好像这短命鬼一般,双手将它们严严实实的捂在了地上。
“所以,你是宗晔的人?”江晏白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攥紧了手掌下的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