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义恭敬的答道:“她父亲是我的朋友。”
江水颔首,想着以魔道的至死不休的行为作风,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找上他们。
但到底这个事只有月诗知道,和江水没有一点关系,因此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一瞬就消失了。
……
一路上,那几个人暗戳戳的对视、使眼色,江水无视了,还有两个人忽然要拉肚子,他也当什么都不知道,让他离开,剩下的带着他接着找水月十三寨。
他心中无聊地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小时托管结束前回到客栈,虽然就算赶不上也没有关系。
这群人把他往城外偏僻的地方引,只要速度快点,他就当没看见。
在这群人的刻意下,在江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树林里。
那几人一点点和他拉开距离,领头的人狞笑道:“少侠,已经到了,这里就是水月十三寨。”
江水点头,他的话很少,不喜欢打架前发表感言。
于是剑出,人头落。
剑客可没有像弹琵琶的心慈手软的习惯,想着重伤留一条姓名,告到衙门让官老爷主持公道。
他的剑下不留活人。
剑尖红痕也不知是血,还是原本铸剑时留下的痕迹。
他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还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就看到一个人头滚落。
剩下的人想跑,但是在这种速度下是没有用的。
树林中埋伏的几十个人一起呐喊着冲出来,但对于武林高手来说,这点人海战术纯粹是送的,跟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
就是多费了点力气。
少年白色衣衫依旧干净,气势依旧如冰雪清冽,只有剑上的血迹昭示着他是一个怎样的杀神。
还活着的只剩下了几人,他们已经开始畏惧了,手中拿着的武器都是颤抖的。
这……这是哪里出来的妖怪。
他们也不是只练了武功皮毛的普通人,在江湖中也算得上是老手了,但被这样年轻的少年单方面吊打还是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人还是要命的。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知道就算现在跑也没有用,实力相差太大了,他们放下武器,开始哭求饶命。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求少侠饶了我们吧……”
“我还有眼瞎的老母亲没有奉养,求求少侠绕我一命啊。”
“……”
江水看着他们,他没有被杀意影响,目光依旧清明,冷冷地说道:“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那几人顿时露出希翼的目光。
江水道:“你们是不是水月十三寨的人?”
这话一出,他们脸上就都出现了纠结为难的神色,但还是咬牙问道:“我们说了实话,就让我们活着离开。”
江水肯定道:“对。”
其中一人正要回话,突然背后一疼,血液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话了,他最后看见的一幕是他的同伴吐出了黑血,倒在地上,背后插着一只毒镖。
“阁下看了这么久,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属下就算了,怎么反而还杀了他们呢?”江水目光冰冷,嘲讽地说道:“何况就算他们说不出来,阁下突然出手,我就已经有了答案。”
一道笑嘻嘻的女声传来:“你有了什么答案,说出来让姐姐听听?他们临阵投敌,我当然要杀了他们呀。”
“果然是少年英才啊,你是哪家的宝贝疙瘩,你的长辈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了呢?”
江水心里罕见地有点烦躁,今天遇到的人都怎么了,拿他的年龄bb一句才能好好说话,但他面上依旧没有一点变化,冷冷地看着出现的女子。
那女子凹凸有致,一身紧身黑衣,面上带了个黑色面罩,只漏出个眼睛,声如莺啼,笑嘻嘻的跟他说话。
“都是误会啊,你叫什么名字,和姐姐交个朋友吧,姐姐最喜欢你这样的少年人了。”
白虹剑起,清辉闪过,那迅疾的一击却并未得手,那女子的速度很快,黑影和树影交织,分辨不出她的踪迹。
他心中越发烦躁,甚至影响到了内力的运行,经脉晦涩,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斗。
江水心中一凌,顿觉不对,就算情势再紧急,他也从未这样急躁过,这情况和音攻有点类似。这女子的声音是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他,要不是另一个身份本身就修行音攻,对这方面的攻击较为敏锐,说不定还要栽到这种小花招上。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使内力平复下来,装作被影响的样子,横冲直撞地找黑衣女子的身影,·仿佛忘了他的轻功身法。
他开始笨拙起来,女子的笑声愈发欢快,她出手了,黑芒闪过,正是瞬间杀死那几人的毒镖!
江水变慢的身形蓦然灵敏,在树影重重中找到她的影子,剑光直至黑衣女子心口!
那女子一惊,笑声都停了下来,手上暗器齐发,各式各样的暗器像是漫天的星雨,可江水不退反进,白虹剑的清辉一转,叮叮当当截下暗器。
黑衣女子趁着这一击拉开了距离,但丢失了音攻的效果,她所有的攻击对着江水大打折扣,她轻功好,但耐力不行,在被江水追出了几十里后,从后心穿胸而过。
一击毙命,没什么痛苦,她在夺走别人性命的时候,就该有预料自己的这一天。
这就是江湖,他也是这样,这一天不知道何时到来。
江水心中感慨,前一天晚上岑远还感慨音攻传承断绝,今天他就遇到了一个,可惜她非要置他于死地,要不然还可以和月诗聊聊心得呢。
他拿出一只手帕,慢慢擦拭剑上的血迹,白虹剑剑尖上那一点红色依旧鲜艳。
少年漫不经心地想着,也不知道月诗现在怎么样了,时间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