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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2 / 2)

月淮风暗自观察着他的状态,作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岳父大人。”

江知行短促嫌恶皱了下眉,开门见山:“她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月淮风忙不迭应是,“在下界之时,她已自爆识海,魂飞魄散。如今这幅躯体里不过是只来历不明的孤魂野鬼,蠢笨得很。”

江知行暗自沉吟,急于求证一件事,“当真有了夫妻之实?”

月淮风一下有些心虚:“这……虽有已夫妻之实,却还未结成赤心。赤心养成,并非一日之功,不可操之过急……”

江知行沉默片刻,眼神放空,忽然开始回忆往事。

月淮风垂下眼帘不说话,两手交握,略显紧张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江知行才下定决心说:“既然如此,做戏就要做全套,我看她对你十分依赖,你务必要好生对待,我会尽快安排你们的事。”

月淮风小心翼翼建议:“她初来乍到,对周围环境十分警惕防备,必要的话,过段时间我想带她出去走走,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也有助于赤心养成。”

江知行赞许点点头,“许多年不见,你倒是长大不少。那赤心于你无用,只要能助我取得,往后自然是前途无量。”

月淮风喜不自胜,又突然想到什么,忙问:“柳至是岳父大人派去的吗?”

他将今日柳至之行添油加醋的讲了,江知行轻抚胡须暗自沉吟,“柳至……你务必抓住此人把柄,早日将他除去。”

月淮风恭敬应是。

从江知行住处出来,无人引路,月淮风熟门熟路沿山中小道行走,四下无人时,嘴角那抹嘲弄再也藏不住。

时间已过傍晚,橘色天幕渐渐沉下,铅云自西方蔓延。小路两旁的树丛隐没在黑暗中,山风伴着浓雾落下,温度骤然降低,忽地一道凌冽剑气直朝月淮风耳后袭来。

他佯装不知,足下不停,那抹剑气贴着他耳廓擦过,削断他一缕长发,一道血痕滑至耳垂。

“谁?”他捂住耳朵,转身惊疑不定地四望。

又一道剑气袭来,月淮风慌忙躲闪,有人自树丛中跃出,当胸一脚将他踹翻。

这一脚力道不浅,他毫不设防,胸口大震,唇畔溢出血丝。

柳至负剑冷嘲:“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东西。”

月淮风手背擦拭唇角,身子往后缩了缩,脸上表情是畏惧又不甘示弱,哼笑讥讽:“柳师兄何至于此呢,那赤心于我无用,我不过是替掌门办事罢了。”

山道没有灯火,今夜亦无月色,柳至的脸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却再没有动作,似乎是在考量他的话。

月淮风爬起来,手背擦了擦唇角,“柳师兄要真想抢这份功劳,大可同风某公平竞争,大家都是同门,何必暗箭伤人?”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不等柳至说话就摆摆手走了,“柳师兄若无事,风某告辞,荞荞还在等我。”

柳至站立原地,那一击之后竟再也没有动静,直至月淮风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提步跟上。

屋里乔荞始终坐立难安,听见门响,从角落里捡了个大花瓶藏在暗处。

月淮风走出两步停下,“是我。”

乔荞垂下胳膊从帐幔后出来,“那你不说话。”

她搁下花瓶偎过来牵他的手,歪着脑袋问:“那老不死的跟你说什么了?”

月淮风忍不住笑起来,“待会儿告诉你。”

乔荞几乎是把他整条胳膊都抱在怀里,发现他袖子上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再抬头看,胸口一个大脚印。

“你挨揍了!”乔荞大惊,“谁打你了!”

乔荞赶紧扶着他到榻边坐下,关切问:“严重吗?要不要上药?不会死吧?”

月淮风隔开她到处乱摸的手,使了个清洁术打理干净自己,耳廓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月淮风一点不因为挨揍生气,语气散漫:“是柳至打的,你可得为我出气。”

“哈?”乔荞说:“我为什么要替你出气。”

月淮风漫不经心:“因为软饭好吃。”

乔荞正准备讽他两句,月淮风耳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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