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房内,伸手不见五指。
仅仅在墙壁的顶端凿开了一四四方方十厘米左右大小的口。
便是那窄小的通气口也撒不进半点光。
石墙上?回?渗出水滴,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阴暗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的刺耳。
褚杰承有时候甚至要用手捂住耳朵才能小憩片刻。
他清醒时见不到半个人影,醒来时面前却摆放着精致可口的饭菜。
褚杰承被幽禁在此处已经好几天了。墙上?有?一道道刻痕是他用锋利的石头一笔笔刻上去的。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刻痕也是近几日才划上?去的。之前他被关进来时尚有?些力气,妄想破门逃离,结果才发?现不过是枉然。
在荷花仙号上时,褚杰承故意同舒轻言一起落水,以为能逃生?结果却是落到另一个牢笼。
他和舒轻言并没有?关在一起。
是死是活他不知道,也不关心。
如今褚杰承只能指望他那个当总统的爹能尽快带人把他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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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舒山水把手里的报纸重重的扔在桌上?。似乎还嫌不够解气,嘴里叼着的烟斗也被舒山水狠狠掷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吓得对面的小厮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时一着旗袍,身披着牡丹绣花垂着穗子?披肩的女子扭着腰从雕花镂空落地罩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描着精致的妆容,唇上?涂着张扬的大红色口红,指甲上亦是同色。
本人比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更为明艳漂亮。
女子正是大明星袁苑,亦是舒山水的二姨太。
“老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快喝口水灭灭火。”
说着袁苑青葱般的手指覆在舒山水的手背上?,一下下的撩拨着他。
舒山水对此颇为受用,不耐烦的朝着那个小厮摆了摆手:“赶紧滚下去,还杵在这里作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那小厮唯唯诺诺的又欠了欠身子才退了下去。
舒山水满是横肉的脸上,那双小小的眼睛被肉脸上的肥肉挤得更小了,人也更显得油腻猥琐。
看人走了,舒山水裂开嘴笑了出来把身材丰腴性感的女子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苑苑,快让我香一口。”
袁苑心中嫌恶,面上带着笑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两人在书房内快活了一番,好在舒山水上?了年纪精力不济很快了事,袁苑也不必一直应付他。
完事后,袁苑放下明星身段,为舒山水擦拭着身子。
舒山水看着在他面前伏小做低的袁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袁苑从前是光鲜亮丽的女明星,现在还不是得乖乖伺候他。
身心得到极大满足的舒山水,忘乎所以的摸着袁苑的手说道。
“苑苑啊,你?说我够尽心了吧。这些年他把我舒山水当作金山银矿使了,我也没说过什么。源城发大水管我要?银子,我不给就把他儿子失踪的事赖在我身上。”
舒山水这些年留给众人的印象便是惧内,靠着岳家经营着一家报社。报社在封城内数一数二,不过报社那些盈利在各氏族眼中也是少得可怜。
如今舒山水能够把大明星大张旗鼓的抬回家中,外头多数人也只以为是舒山水这些年存了不少私房呢。
谁能想到背靠着储秉,舒山水大发横财。
报社不过是迷惑众人的眼球。
陆璟玉的人已经查到了舒山水不少黑色产业。
这些产业盈利丰厚暂不说,鱼龙混杂的地方更方便获取各方的消息。在储秉有?意的纵容下,舒山水的生?意越做越大。给舒山水带来巨大财富的同时亦给储秉提供了方便。
庞大的产业链条,非一朝一夕就可处理。不过只要能窃取舒山水手中代表身份的印章,所有?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这也是袁苑之所以做了舒山水姨太太的主要目的。
姨太太的身份在舒家行事更为方便,不止可以迷惑舒山还能够暗中刺探舒山水和储秉的来往。
眼下最紧要的印章她还从来没见舒山水拿出来过。
舒家大少爷那边进展也很不顺利。
印章没有在舒家少爷和舒家太太手中。
舒山水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如此口无遮拦不过是因袁苑如今成了他的女人,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且舒山水心底是瞧不上?女人的,因而说话毫无顾忌。
袁苑擦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爱意与崇敬:“要?我说这事怎么能怪老爷呢。老爷这几天忙前忙后,吃不好睡不下,苑苑看着都心疼呢。”
舒山水自又是被袁苑的一番话哄得心情舒畅,他点了烟,眯着眼抽了起来。
“他怪言言放火,害得他儿子落水丢了!放他|妈狗|屁,老子?女儿还丢了呢!”
舒山水对自己的发?妻感情淡淡,却万分疼爱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舒轻言跋扈,目中无人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舒山水惯出来的。
“大小姐天真活泼。捉弄下人倒有?可能,这杀人放火却是干不出来的。”
袁苑一番话倒是提醒了舒山水,自己的爱女曾联和外人想要掳走袁苑并把这事嫁祸给尤家的大小姐。
舒山水脸黑了下来。
“还是苑苑乖巧懂事。言言要?是有像你这样温柔恬静也不至于惹出这事端。”
“老爷,大小姐还小呢,等回?来您慢慢教就是了。”
舒山水沉默了一会,“他儿子是死是活老子?管不了,不过言言必须得安全回来。”
袁苑眸光一闪,声音越发?温柔:“大小姐小孩心性贪玩了些,等玩够自然就知道回?家了。”
“我听说你?前几日在旗阳公司看中了一件玩意?”舒山水显然不想再提这件事,为了褒奖袁苑伺候的好,舒山水把话?题生?硬的扯到了旁的事情上?。
这令袁苑越发?觉得不对劲。
舒山水对舒轻言的看重甚至超过了对总统次子的关心。
毕竟储秉疼爱褚杰承那是出了名的。
舒山水作为储秉最忠实的属下怎么会不知道?按说如此,舒山水目前最要?紧的便是找到褚杰承令储秉更看重他才是。
不管如何这这件事必需尽快告诉少爷。
或许舒轻言那处是整件事的突破口。
袁苑压下心头疑窦,抿着嘴笑道:“老爷,你?怎么知道我看中了一翡翠蝴蝶胸针呢。”袁苑头趴在舒山水的双膝上?,她脸上犹带着情|事后的潮红。
舒山水握着她肩头的手微微用力,淫|心渐起:“我这里还有?些钞票,你?先拿去用。”
袁苑见舒山水用钥匙打开柜子?,又从柜子?内取出一只铁质刻兰花纹的保险柜。
舒山水动作很快,打开保险柜拿了一些现钞出来。
袁苑见保险柜内有?放着几只精美的盒子?,那印章会不会就在这里头?
舒山水把几张钞票塞到袁苑的敞开的衣服内顺势捏了一把。舒山水动作极具侮辱性,俨然是把人当作歌厅内卖弄风情的歌女。
袁苑浑不在意盈盈一笑,手臂搭在舒山水的肩上:“谢谢老爷。”
很快两人又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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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山水毫无头绪,找不到人。
此时的宁家同样因寻找褚杰承闹得气氛压抑。
宁家当家做主的仍是从前的宁宇。他已不惑之年,这些年宁家大小事都由他做决策,面相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