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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结发3(2 / 2)

一开始梅凯旋在班级群里阴阳怪气针对拾久的时候,不少同学都有出来帮她说话。

只是梅凯旋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完没了,拾久也懒得搭理他,久而久之,其它同学也就不再搭理他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梅凯旋竟然会成为这次的发起人。

而梁家态度也有些奇怪,明明有管家,即使自家儿子的同学在外由发起人联络,但到了梁家,也应该是梁家的管家安排事情。

其实不然,即使到了梁家,很多事情,梁家管家都没有亲自出面,就连安排房间,竟都是梅凯旋出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梅凯旋是要来梁家竞选未来管家的职位。

于珍拍拍旁边早就留出来的座位:“白拾久,坐这里。”

拾久点头。

刚坐下来,大家又开始了最初的话题。

“以前我们班男女生各半,没想到这次来送班长最后一程的,男生只有梅凯旋一个,女生倒是全部来了。”

“我觉得情有可原,班长虽然是班长,但也是咱们班的班草,不仅长得帅,那时候身高就超过一米八了吧。”

“对啊,班长长得这么帅,还特别有爱心,对女生很照顾,对男生也很仗义,班里哪个女生不喜欢他啊。估计暗恋班长的都有好几个。”

说到暗恋,不仅是周围这些人,就连高中时期忙碌于兼职和学习的拾久都看向了这些女生中的其中那个。

只见一个个子娇小的女人时不时低头抹一下眼睛,感觉到周围有不少目光看向自己,不由茫然的抬起头来。

“温倩茜,别哭了,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有人劝导。

女人皮肤白嫩,她的白跟拾久的白不同。

拾久因为久病,皮肤虽然润泽,但却是一种病态的冷白。

温倩茜的肤色却粉嫩的像是婴儿肌,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十分明亮,鼻子小小的,二十五六的年纪,看起来就跟刚成年似的。

只是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此时早已哭肿如核桃,睁开都很困难,面色也十分憔悴。

怕是这次来的所有同学中,最伤心的便是温倩茜了。

因为,温倩茜暗恋班长,暗恋的全班都知道,只有班长自己不知道。

当年温倩茜还给班长写过情书,被当时的数学老师发现。

数学老师是个不近人情的老学究,为了震慑其它同学,将那封情书当着全班人的面读了一遍,把温倩茜羞臊的当场就哭了出来。

好在班长被叫去办公室改卷子,当时并不在场,同学们看温倩茜哭的太厉害,心生同情,竟也没人告诉过班长,这才让温倩茜没有羞惭的退学。

为了班长,温倩茜大学选的都是班长大学所在的城市。

她的成绩还不错,其实有更好的选择,结果为了接近班长,在班长大学所在的城市,选择了一所并不那么好的学校,据说把家里人气的差点进了医院。

她倒是想要进班长那所大学,但班长不仅长得好看,他的成绩也十分优秀,考上了985名校。

温倩茜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同一所城市的大学。

然而,温倩茜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高中那封情书上,大学四年,只敢远远的看着,从来不好意思主动接近。

直到毕业,进了同一家公司,一个是文员,一个是首席设计师最看好未来前景的徒弟。直到死之前,班长都只当她是关系一般的同事兼老同学。

如今班长没了,温倩茜长达八年的暗恋落了空,得知消息后,一直恍恍惚惚,来到梁家后,就一直在哭,好几次都哭的晕死过去。

让人不由得心生同情。

于珍转移话题道:“以前班里这么多男同学跟班长称兄道弟,结果这种时候,班里竟然只来得梅凯旋这一个男同学,反而是女生都来了。”

“果然,女人都更念旧情,男人大多都没良心。”

跟于珍关系要好的刘莹莹看了眼坐在最边上的梅凯旋,低咳一声,扯了下于珍的袖子。

梅凯旋把玩着手机,像是没有听到于珍方才的话,眼中甚至带出些许笑意。

女同学们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梅凯旋这个样子,心头涌起不安来。

几人聊到深夜,才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

由于来参加的是葬礼,又在这种夜晚写的阴森诡异的深宅中,关键还都是一群女孩子,胆子大的不多,加上每间客房都有两张床,且都是大床。

因此,女孩子们自发的要求四人一间。

拾久被安排到的房间,里面住着于珍、刘莹莹和温倩茜。

温倩茜一到房间,早早的就上了床,躺在床最里侧,盖着被子,被子时不时抽动一下,偶尔传来女人悲伤的抽泣声。

虽然班长没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毕竟对班长的感情不同,就算有掉眼泪的,也没有像温倩茜这般。

一哭都哭了两天,仿佛天都塌了下来。

尤其是今天晚上,不哭的时候,双目呆滞的看着某个方向,或者某个人,神情绝望,似是随时都能找根绳子了结自己。

看起来特别渗人。

于珍这种脾气暴躁的人,都不大敢招惹对方。

大家洗脸刷牙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牵动了对方那敏感纤弱的神经,造成不可逆的悲剧。

拾久站在床边,看着已经上了床躺在一起的于珍和刘莹莹,再看看窝在最里侧还在抽泣的温倩茜,现在不仅是咳得肺疼,就连头都跟着疼了起来。

今天晚上,大家都睡得比较晚。

拾久这个寝室,不仅睡得晚,一个个的睡得也不怎么踏实。睡梦中,一直能听到有个女人在耳边呜呜的哭,哭的人头皮发麻,噩梦不断。

一大清早,天都还没亮,众人就被一阵阵或凄厉或哀婉的哭声惊醒。那是梁家的亲人在哭丧,伴随着哭丧声一起响起的,还有刺耳的哀乐。

在这种情况下,纵是再困再累,他们也睡不下去了。

客房内,一个个的都坐起身,两眼呆滞的看着漆黑的屋顶。

半晌,一盏一盏灯先后亮起。

于珍和刘莹莹眼下一片青黑,反倒是睡在温倩茜身边的拾久,看不出有任何不同。

毕竟病弱了二十多年,要是这点动静都能把她惊吓到难以入睡,那有时候病得厉害咳嗽不断的夜晚,岂不是要夜夜不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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