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个?时辰,赵昊才如死狗一般被林禹背了出去。
风青秀余怒未消地坐下,将茶杯一饮而尽,这才小?心?地打开那玉册。
刚刚没?有细看,这次他细细翻看,却觉察出这玉册上的写法,与师尊平日的语气略有不同。
平时昆莱的书籍有很多?是师尊写的,虽然简短易懂,但语气冷静,是一种信手拈来的淡然。
而这本书上,笔锋温柔,语句之间,多?有谈笑,还?会讲些小?故事,让阅读之人不但觉得好懂,还?有一种被关心?的温暖。
他看着一句句“再重复一次,炎阳阵不可用于烧烤,引起山火的自己去跪山门!”“试错本身就是对的,虽然门中材料不多?,但给你们造掉也?是正常损耗……严昭、越晚辞、厉弦惊除外!”
突然就想着,当?年的师尊是什么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有两个,一个是接本章的末尾,一个是水母,另外对于部分读者觉得日天同学太讨厌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啊,他是引出中州剧情的关键人物,现在还有用,只能打几顿,过几天再收拾他了
昆莱往事
“瓷碗,你怎么又去玩阵法了,说过你不是那块料了。”清纯少女白水仙把一名青年从阵法材料里拖出来。
“草儿你别打扰我,大师兄都说了勤能补拙!”越晚辞拍掉她的手,甚是不满。
“小师侄还接了一句不能补蠢呢!”白水仙三下两下把材料收起来,板着脸道,“我说你也是昆莱的派的高层了,能不能懂事一点?”
“大师兄都没说话呢!再说厉弦惊不一样糟蹋东西?”越晚辞见抢不过来,抱怨了一句,便转头走了。
“你凭什么和小师侄比啊,弦惊的修为比你高到不知哪去了!”白水仙轻哼一声,从后门出去,才进花园,便看到师兄正在教导徒弟。
“师兄,小师侄。”白水仙飞快跑过去。
二十五六的青年风清月朗,眉目俊雅如水,一身素衣,温润内敛,抬头看她,眉眼间带着一丝溺宠,将她抱住:“水仙今天过来的倒早。”
“新来的弟子都算听话,再说小脏今天没事,帮我带几节课,我当然就过来了。”白水仙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想如小时那样上去亲一口。
但被挡住,扯下,甩开!
旁边的玄衣少年面色冷俊,抬眼之间目光如电,甩开白水仙的姿势更是无比熟练,嫌弃道:“女孩子家,矜持一点。”
“明明你是我师侄啊!”白水仙简直要跳起来,“师兄你看他那模样,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我爹呢?”
“好了。”姬云来失笑道,“午课要开始了,你先去准备——水仙,不是准备碗筷!”
“午课你都是要留饭的啊?”白水仙理所当然道,“今天我要吃荷花米膏,和厉小子相同那种!”
玄衣少年神情一冷,一脸不屑:“我才不会同你吃一种!”
“别仗着师兄疼你!”白水仙表情超凶,“师兄,我不管,我也要当你徒弟!”
“别闹,老头最近很久没疯了,你要把他惹出病来,那可麻烦了。”姬云来轻笑道。
“那你别太宠那小子,一视同仁知道不?”白水仙一边示威地瞪了一眼那玄衣少年,一边把师兄用力拉走。
玄衣少年微微摇头,他如何会与这种小辈一般见识。
这个便宜师父倒是个好人,他都有些喜欢他了,只可惜心性太软,难成大事,等属下的势力收拢好了,便离开这里吧。
门派里那些麻雀小儿,委实烦人。
虽然人心和谐,但他终于是潜龙,如此水浅之地,终不是久居之所。
老头是疯老头,当年他疯着捡回来了姬云来还有几个小孩子;厉弦惊是大玄太子;其它名字是当年那些是姬云来当年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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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衍,海京城
长夜漫漫,红烛纱帐,人影缠绵。
事后,谢国主带着水母滚进床边的水池。
水母触手蔓延上他健美的肌肉,柔韧的皮肤,一边按摩一边挑逗。
“阿思,你说那小师兄,现今如何了?”海国主住身上点火的触手。
“你不是最清楚么?”水无思修长的手臂挂在他肩膀上,轻咬他耳垂。
“这可真不知,”谢国主回忆了一下,这才淡淡道,“当年我封山之后,悄悄离开太清派,花了十二年回到昆莱,路上带了不少东西,好在一路上的妖也好人也好,都比较蠢,我才有机会活着见到你啊~”
“说得好像你我早就有一腿。”水无思轻笑道。
“你我何止一腿,”海国主侧脸亲了他一下,“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给了我一腿!”
“那是你太无礼。”水无思咬了回去。
“谁让你保护费收那么高,”海国主神色间略为委屈,“我也是交不起了,只能用身体还债。”
“你这小身板,能还得起多少。”水无思摸摸他水下的那一部分,“但看在你如此讨我喜欢,便做罢了。”
“姐姐还以为是她介绍的我们。”海国主幽幽道,“她又哪里知道,我早就是你的俘虏。”
“你也不怕我毒死你。”触手将他的下身层层缠绕,那柔韧的肌理简直妙不可言,水无思神色幽暗,把他拖向水里。
“今天你是怎么了,简直索求无度,”海国主无奈道,“平日里做上一两天,可是能管七日的,怎么这次都快一个月了,你还不满足?”
“多来一点精华,我好满足大臣们那给你添个太子的要求啊。”水无思淡淡道,“否则,你岂不是要广纳后宫了?”
“为夫哪敢,”简直无妄之灾,海国主更加无奈,“一个蓝蓝就够折腾了。”
“蓝蓝毕竟只是我分裂生出的女儿,与你毫无血缘,总不能让人说我绝了你的后。”水无思轻笑道。
“不,当年我在太清立下誓言,不建出飞来峰,宁愿绝嗣也不出山时,本来就不想要后代了,”海国主回想当年,觉得往事不堪回首,“当年我年幼,被强行带回太清,见识了一场同门相残,就不想再延续那一脉。先前我将当年留下纪念的所有东西全给了风小师兄,让他顶了我的锅。”
“你说什么我都不想放过你,你莫不是真的忘记今日是什么日子?”水母之王轻声问。
“遇到你三百年的日子,”海国主轻笑道,“不过无思,你当年为什么看上我,因为我一直把退潮后落到沙滩上的你往水里放吗?”
“那倒不是,我只是喜欢被你手指抚摸的感觉。”水母拿起他的手,在嘴里轻轻一咬,“敢摸我们蓝葵水母的,你倒是第一个。”
“对,摸了你之后,”海国主一脸我没办法的表情,“天天隐身来骚扰我的,你也是第一个。”
“我可是对你投怀送抱,你有什么不满意?”水无思问。
“不,我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