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按理说,我是北洋军,是总统的?人,但若是为了他当皇帝打自己人,我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我一切听从三少您的指挥,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谢煊轻笑了笑:“行?了,你也别听风就是雨,要真恢复帝制,咱们再另说。”
陈青山点头,试探道:“若真要复辟,二少作为总统心腹,他肯定是要全力支持的?,咱们可能不是很好做。”
谢煊愣了下?,道:“八字没一撇的?事,别想那么多。”
陈青山点头:“也是,这些消息本来也就是坊间传闻,指不定是革命党故意煽风点火放的假讯息,好让总统失了民心。”
谢煊失笑:“你想得还?挺全面。”
两人正在聊着,门口响起敲门声,陈青山道:“进来,门没锁。”
采薇推门而入,走到内间门口,目光落在昏暗灯光下?,行?军床上两个并排靠坐着的?男人。
陈青山本来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看到来人,吓得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手中的搪瓷缸子差点没掉在地上。
“三……三少奶奶。”
谢煊皱起眉头,不紧不慢地下床,不动声色地灭了手中烟,淡声问:“你怎么来了?”
采薇笑盈盈道:“我今天中午就来了,使署里人说你去了营地,我就回了家。听吴妈说你经常就住在使署,一直没等到你回去,就过来了。”她拎起手中的纸袋,“我给你带了些点心,这个时间了,你们当夜宵吃吧。”
采薇直接走了进去,陈青山不着痕迹地移开?脚步:“三少,那我出去了。”
谢煊指着屋子里的?小案几:“你放在那里吧。”
采薇放下袋子,隔着几步的距离看向他:“这么久没回家,是最近很忙吗?”
半个月不见,这人似乎变黑了些,脸颊也略微消瘦了几分?。最近政府下?令,华亭改回松江,纳入沪海道,正式被上海管辖,他从华亭镇守使变成了松江镇守使,期间必然是有不少琐碎工作要忙。
谢煊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回家,你多自由,不是正如你意?”
采薇愣了下?,问:“你还?在不高兴?”顿了顿,又道,“既然不高兴,为什么答应我?”
谢煊木着脸回道:“为了你那几间工厂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一说到这个,采薇就肉疼。
她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毕竟自由是这个人给的?,她心里头对他还?是非常感激的?——若是不提这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她就更感激了。
“这两天我有空,陪你在华亭住两日。”
“我不是太有空。”谢煊走过来,提起她放在桌上的?袋子,斜睨着看她,片刻之后,又淡淡补充一句,“不过你想住就住吧。”
呵,还?挺傲娇。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几天三更后,我萎了,二更有,但很晚了,明早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