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椿木边笑边说:“什?么叫我占你?便宜?我是让妹妹叫我哥哥,又不是让你?叫我哥,你?激动个啥?”
骆加礼低头认真玩着向茄的手指,听到这里,冷笑出声:“按辈分你?还?得管我叫一声舅,管她叫舅妈。”
他的表情似乎在说“我都不跟你?提这?茬了,你?还?有脸占我便宜”。
余椿木干笑了两声:“哥,我认了行么,咱能别老是提这茬行吗?”
骆加礼皱眉:“叫什么呢?”
“舅舅。”
骆加礼勾着浅笑,没理余椿木了,将视线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向茄身上,专注揉着她柔软的小手。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
“挺好。”向茄答。
两人说着话,旁若无人的。
向茄坐在骆加礼身上,轻轻晃荡着两条细腿。
骆加礼一会儿捏捏她的手,一会儿揉揉她的腰,好像在她身上寻宝一样,玩的不亦乐乎,看上去心情也挺不错的。
向茄对他和?余椿木的关系感到好奇,问他:“你?们不是发小吗,怎么还?有亲戚关系?”
骆加礼低垂着眉眼,一根一根捏她的手指,模样看起来漫不经心,但语气倒是没有一点敷衍,“我们曾祖父那一辈是拜把子兄弟,两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辈分是这么排的。”
向茄点了点头,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手上,虎口上有一个很突兀的狰狞伤疤,横亘在白皙的肤色上,有一种诡异的不和?谐感。
她小心翼翼按了按上面,轻声问:“疼吗?”
骆加礼看着她,浅浅笑着,摇了摇头。
“看起来很疼。”向茄捧起他的手,低头认真观察着伤口。
男人的关节大,骨头硬,手指修长,手背上有淡青色的筋脉。
向茄还?想仔细看看,被骆加礼反手抓进了手心,慢慢揉着她的手,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笑着。
向茄想起他受伤的那天晚上,即便那天臭着一张脸,对她说话还?是客气温和。
想到这里,她说:“你?那天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以后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找我说,不要老是一个人憋在心里。”
骆加礼眸光深沉又认真。
向茄被他看的有些窒息,脸都热了,捏了捏他的手,轻声说:“说话啊,不要老是看着我不说话,我要你?答应我。”
“好,”他说,“我答应你?。”
这?边两人亲昵的低语把晾在一旁的余椿木酸的要死,没有比发小不仅比自己提前一步找到女朋友还?要在自己面前秀恩爱更加虐人的。
他当即不满的嚷嚷道:“舅舅,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啊,搁大外甥面前秀恩爱还是人吗?”
骆加礼似笑非笑道:“长辈的事你?少管。”
“……”
他当余椿木不存在似的,拍了拍向茄的腿,姿态亲昵又宠溺,“今天带你?出去玩儿。”
向茄顺从地跳下去,骆加礼也站了起来,朝茶几上的钥匙扬了扬下巴,对余椿木说:“给我们当车夫吧。”
余椿木眼睛都瞪圆了,“你?谈恋爱我做苦力?”
骆加礼淡淡道:“你?难道没有为了陪远道而?来的我请假吗?”
一个激动一个淡然,对比反差剧烈。
余椿木哑口无言。
看他俩斗嘴,向茄觉得挺好玩的,笑着说:“那我去准备一下,你?们等我十分钟。”
向茄上楼以后,余椿木跟着去阳台上抽烟的骆加礼,恢复了正色,问他:“就这么把人养在家里?”
骆加礼不语,只抽着烟,烟雾后面脸容模糊,也不似了刚才的懒散。
余椿木又说:“从小到大跟着你?身后的女生不计其数,也不见你?往家里带过,我看你?这?次是认真了,这?会儿人都在这儿了,总不能瞒着家里吧。”
骆加礼将烟灰弹落进花盆里,似乎没听进去,又似乎在出神想别的事,隔了几秒才说道:“她来这里主要是想见我,也没想得多?远,再过两天假期结束要回去上课,这?头见了我父母,万一情况不好,对她也是压力,难免影响学业,不如让她开开心心玩两天再回去,况且她还有四年学要上,急不得。”
一根烟抽完,骆加礼把身上的烟味散干净了才进屋,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向茄刚好也下楼了。
他想起要拿东西,让余椿木带她去车上等会儿。
上了车,余椿木问起两人认识的经过,向茄只说是火车上偶遇了骆加礼的师父,后来机缘巧合下在他们吃烧烤的店里碰到了,来来回回几次便熟了。
省去了个中的细节。
“他在你们那儿也挺受欢迎的吧?”余椿木看了看窗外,人还没来。
向茄也顺势往外看了一眼,听到余椿木接着说:“他从小到大都很讨女孩子喜欢,也不知道都喜欢他什?么,可能是脸长得好看,但我长得也不丑,每次跟他一起,被搭讪的都是他。”
说着,余椿木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有些人就是桃花运旺。”
他侧过头看了眼向茄,“不过你?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这?人脾气可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