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轩忙强作镇静道:“有吗?是不是你这几日总是喝汤药喝得,鼻子被汤药味熏得暂时辨别不出什么不同味道了?我怎么可能和小厮身上的味道一样呢?我先去书房忙了。”
说着,谢以轩就急忙走出了房间往书房走去。
高语柔微微皱起眉头来,摸了摸她自己的鼻子继而问身边的婢女道:“翠儿,你刚才有没有闻道大人和刚才小厮身上有着同样的独特香味?”
翠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谁都不想得罪,只好小心翼翼地作揖回道:“回夫人,翠儿这几日有些着凉,鼻子本身就不太通气。所以,翠儿不敢乱说。”
高语柔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就又呲牙咧嘴地回到床上躺着了。刚才她说话有点多,她嘴巴里的大泡还没有完全好,拽着丝丝拉拉地疼。
而谢以轩刚走进了书房里急忙关好了书房的门,上下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果然是有一股儿独特的香味,就是那吃过的海胆蒸蛋的味道。
难道那门口的小厮今日也是吃了海胆蒸蛋?
幸好,刚才他机灵儿掩饰过去了,要不然,高语柔岂不是要没完没了了。就会说他不是一直说那个独美小饭馆的东西不好吗,怎么会偷偷去买那里的东西吃?然后她再深究起来,岂不是就会知道那独美小饭馆的老板娘就是与他和离的前妻叶安晴?然后就会惹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谢以轩急忙在将书房里的另一件衣裳换上了,将那一件衣裳放到了洗衣房里。
第二日去皇宫里,谢以轩就收到了皇上要翰林院加班加点要将所有史书重新编撰的命令。于是,全体翰林院的官员们全都住在了翰林院忙碌起来。谢以轩回家告知了高语柔,他要住在翰林院里约一个月余,让高语柔这些日子好生照顾自己。
高语柔倒是有些埋怨:“不就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吗,怎么比瞧着比太傅大人都忙呢?”
谢以轩安慰道:“语柔,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们可不能违抗。各司其职而已,没有什么可比性。我会抽空给你写信的。”
高语柔也只能眼瞧着谢以轩拿着一些换洗的衣裳匆匆坐着马车去了翰林院,高语柔倚靠着大门框,眼神里甚是哀怨。
太傅吴则海的亲儿子吴尚拓正巧从外吃喝玩乐回来,他叼着个牙签踏进门槛的功夫望着高语柔那怨妇的模样,近前去,轻笑道:“哎吆,嫂子,我那义兄这是出门不回来了?你怎地如此怨气冲冲的?”
高语柔瞥了一眼吴尚拓,淡然道:“尚拓,你这是从哪玩乐回来?以轩还担心你呢。”
吴尚拓走近了一步,嘴巴里咬着牙签玩儿,低声道:“他担心不担心我的,不重要。在我眼里他不就是一个想借着我爹往上爬的狗玩意儿罢了。瞧着你这副离了男人不行的样子,莫不是这就开始盘算着怎么爬墙了?哈哈。”
高语柔闻听心里一愣,脸上有点挂不住,幸亏眼前没有他人,她便悄声道:“吴大少爷,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太有失身份了。”
吴尚拓将嘴里的牙签随意一扔,更进一步逼近着高语柔,又低声道:“高语柔,你这个礼部尚书的大小姐从小到大什么德性,我们这都城圈里的少爷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我就纳闷儿了,那狗玩意儿穷小子谢以轩和你新婚当夜就没有发现点什么?还是他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想攀附你这个礼部尚书的大小姐才没有戳穿你?”
话音刚落下,望着高语柔那惊呆的表情,吴尚拓哈哈大笑着走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进了府里。
家丁和奴婢们都纷纷冲着吴尚拓低着头作揖道:“大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