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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副cp番外(2 / 2)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两人会这么默契地不清不楚下去,一个月后的一天,云雨过后,裴思宇一反常态拒绝留下过夜,理由很干脆:“杨学向我道歉,哀求我回英国,订好机票。”

“你想清楚了吗?”楚洋听到自己这么问。

裴思宇避而不答:“他说任何人都会犯错,他以前的男友会一笑而过。”

“但你不会。”楚洋的声音比他想象中冷静:“你会后悔,他不爱你。”

“楚先生,你越界了。”裴思宇握紧双拳,肩膀微微发抖,一字一句似利刃一样击在楚洋胸膛:“我们的关系没到那个程度,请你自重。”

门“砰”一声关上。

楚洋视线注意到门口的双人拖鞋,桌上没收起的一对红酒杯,你到底在犹豫些什么?他这么问自己。

隔天上班前,他把家里还原成裴思宇没来前的模样,之后他照常去上班,竭力忽略脑海里浮起那人昨天的话。只要他恢复到一个人时的习惯,一切会按部就班运转。

至少他是这么坚信的,却没想到,那天的报告里会出现这么多错误,有些低级得连刚进公司的实习生也不会犯。

“今天需要放半天假吗?”易承昀让他到办公室,没有责怪他,给他倒了一杯白兰地:“听闻中说,裴思宇要回英国。”

“是。”楚洋垂下头:“非常抱歉,我不会让情绪影响工作。”

“这位是伦敦最贵的男公关。”易承昀从桌上推给他一张镀银的名片:“可以解决某些不能直接用钱解决的事。”

上前拿起那张闪闪发亮的名片,楚洋默不作声,听易承昀道:“说实在,我希望你经过这件事,会更清楚认识自己。”

楚洋没有对上他的视线:“抱歉。”

得到批准回家,不到半天,楚洋领会到,为什么名片上那位是最贵的男公关:现在,裴思宇的前男友,杨学在他面前经已是个踏上不归路的人。

一言不发翻看杨学劣迹斑斑的感情历史,楚洋的眼神逐渐变的冰冷:这样的人,也配?

*

回华国不过一个多月,裴思宇不明白,为何自己还没离开,就已感到不舍。

本来想好好和楚洋告别,没想到会落到这个境地,他明明不想对楚洋说那么重的话,却在听见那人说“你会后悔时”,仿佛全身血液涌上头顶,往后说出口的话便全是在赌气。

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想听楚洋回答什么。他曾想过,如果楚洋当时回答的是恭喜、或祝福他,似乎也不能令他高兴。

乃至在甩门离开后,他站在走廊等电梯时,有那么一瞬间,他不愿承认,曾幻想过那人会打开门追出来。

现实什么也没有发生,他总算找回理智,注视电梯中的自己:他们就真的只有互利互惠的关系而已。

变故发生在离开前一天,裴思宇接到闻徵的电话,把杨学的劣迹一五一十告诉他,苦口婆心户口破心劝说:“你那么好,到底看上这样的人什么?”

放下电话那刻,他才意识到,原来他根本不期待回到杨学身边,以致那人的真面目被揭穿时,他居然没半点伤心,反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要对楚洋说那些话?

倒了一杯红酒,裴思宇端起酒杯,走到酒店客房阳台边,看向城市夜空的零星星光。晚风吹得酒液微微晃动,当他低头抿酒时,一眼看到街上那辆熟悉的车。

他不知道楚洋在那里站了多久,只知道当他下意识去寻找那个身影时,两人视线就这么毫不意外地在空中交缠上。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裴思宇向那人的方向举起酒杯,懒散道:“你知道了吗?前男友又变成前男友,这次是真的回不去。你说中了,要上来庆祝吗?”

他的声音努力装得云淡风轻,楚洋听起来,像块巨石压在心头:“我猜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能请你赏脸下来吗?”

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裴思宇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牵起嘴角:“当然。”

车上谁也没先开口,裴思宇以为楚洋要载自己到他家,没想到,两人在一处赛车场前停下,楚洋为他拉开车门:“想邀请你来这里很久了,谢谢你赏面。”

握住他的手踏下车,裴思宇跟在他身后,发现楚洋和这里所有人都很熟。更惊讶的是,那人竟是邀请他来看比赛的。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楚洋另一面,握住赛车的方向盘后,锋芒毕露,和平日的内敛克制判若两人。

当他看到楚洋的车子一马当先冲过终点时,居然忍不住像个小孩般欢呼起来。

“送给你。”等剩下两人,挨在赛车边上,楚洋将手上的花束和奖杯,郑重捧上给他,对上他不解的眼神:“恭喜你终于能重新开始。”

分手给人送奖杯,裴思宇捏了把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只默默接过。

“我明天要去欧洲出差,大概要去半个月。”楚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绷,一点不像他平时的游刃有余:“所以有些话,我想现在对你讲。”

像预知到些什么,裴思宇的心跳不知不觉加快,连呼吸声都变得震耳欲聋。他听见楚洋说:“有人说,需要一个人,会有具体理由;但喜欢一个人,是说不出原因。我想这是唯一能解释,为什么我所有理智和感情都在告诉我,要来找你,没有任何理由。”

顿了顿,楚洋掌上捧着一串钥匙,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刚才赛车的速度还要快:“可以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吗?”

那是楚洋家的钥匙,裴思宇认得,那人说会耐心等到他想清楚那天。

楚洋出差后的一周,裴思宇早晨醒来时,忽地醍醐灌顶:为什么非得等到他回来才答复呢?明明自己已经清楚知道答案。

于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楚洋回到酒店,突然从后面被人抱住,熟悉的声音贴在他耳边:“你猜我的答案是什么?”

……

两人订婚后的某天晚上,温存过后,楚洋小心翼翼把当初他请男公关设计杨学、意图让那人露出马脚身败名裂、却无意被闻徵撞破等等,完完整整向裴思宇坦白。

久久没有等到那人回答,楚洋试探般抬起头,只欠裴思宇弯起眉眼,不慌不忙道:“我也向你坦白一件事,我那时之所以提出和你做互利互惠的朋友,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性格。”

楚洋心情复杂:这种性格?

“就是那种,一板一眼的老古董。我长大时,身边全是这样的人。”裴思宇自嘲般笑了笑:“别误会,是那种父母一见面,就百般放心的对象。”

楚洋:“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夸奖?”

“现在想来,在知道办公室精英脱下西装,会摇身变成赛车手时,就该知道你不是表面那么老实。”裴思宇环住他的脖子:“结果我就这么栽了。”

楚洋告诉他:“而我很荣幸。”

裴思宇开玩笑般问:“还有没有别的秘密?”

“在没遇见你前,我也没考虑过会和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结婚。”见爱人挑了挑眉毛,楚洋收紧双手,唇瓣贴着他的脸颊:“可是……”

裴思宇笑着追问:可是什么?

两人酒醉那天晚上,裴思宇眼角通红、双手总不放开他、哭声求饶、最后沉醉地对他笑,这一幕幕自第一夜起,便深深刻在他脑海中。他怎么能容忍?他的小鹿要被别人占有。

楚洋想起电影里那句话:“可你是那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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