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的秋千play,让宫明月尝到甜头,此后,秋千成了这篇文高频出现的一个道具。
宫明月叫人在自己的屋里也结了一架秋千,千重樱每每与他闹别扭时,他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抱着人“荡秋千”。千重樱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折腾,再也不敢随便与他冷战。
除了中秋和冷战这两次用了大篇幅描写,后续的有关秋千的情节,都是一笔带过的,即便每次不足百字,都无法抹杀秋千在这篇文里的存在感。
这便是为什么重樱在看到这架秋千后,如此大的反应。
明明那些都是还未发生的情节,她却羞愤难当,无地自容。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的人群中,被所有人看了个大笑话。
那架晃悠悠的秋千也跟着变得刺目起来。
蓝衣侍女从秋千上下来后,其他侍女争相恐后地去抢:
“我先来,让我先来。”
“说好下一个是我的。”
“你这么重,小心压塌了,到时候卖了你都不够赔罪的。”
“我要撕烂你这个臭丫头的嘴。”
重樱“锵”的一声抽出宝剑。侍女们见了她,俱是一愣,连忙站到一旁向她行礼:“十姑娘。”
重樱抬起手,一剑将秋千劈成了两半。两根缠着花藤的绳子,各自系着半截被拦腰截断的藤椅,在风中晃来晃去。
侍女们惊呆,一时谁也不敢出声。
重樱还剑入鞘,舒了口气。没了这个秋千椅,就不会触发原文剧情了吧。
她丢下侍女转身就走。反正千重樱在国师府里人缘不好,她们都不大喜欢她,解释了她们也不听。
而且这件事根本没法解释啊啊啊魂淡!!!
重樱一走,侍女们慢慢地回了神,面色各异,有人脸色发白,有人神情震怒,有人担忧不已。
“不就是仗着大人宠她才这么胡作非为,哼,一个废物,有什么好嚣张的。”
“这秋千是九公子给七姑娘做的,九公子向来脾气冲,要是九公子知道了,怕是要酿成大祸。”
“这可如何是好,秋千是我们向七姑娘借来玩的,怎么向七姑娘交待!”
众人七嘴八舌,都拿不出主意,不知是谁讷讷喊了一句“七姑娘”,侍女们转头,夕阳里逆着光而立的白衣女子,不是宫七是谁!
“怎么回事?”宫七刚取药回来,经过湖边,就见这群侍女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禁皱眉问了一句。
侍女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最后还是那名蓝衣少女上前,支支吾吾将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蓝衣少女说完,惴惴不安地去打量宫七。
微风吹皱湖面,宫七的影子倒映在水里,呆呆盯着那架断裂的秋千,半天没有动静。
***
重樱刚搬了家,还没适应过来,差点又去了朱园。等她绕回来时,夕阳已经落山,暮色一寸寸吞噬着大地。
重樱踏进紫园,四婢站在门口,迎了上来,取走她手里的剑:“十姑娘,您总算回来了,大人在等您用膳。”
重樱微愣:“等我用膳?”
四婢齐齐点头。
重樱哪里想得到搬过来和宫明月一起住,还得陪宫明月用膳。她极不情愿地一步三挪,挪到了花厅。
廊前的灯笼已经点亮,白露和谷雨站在门口,屋内点着数盏琉璃灯,宫明月坐在灯影里,的确是在等她的模样。
重樱踏进屋内,照着规矩,老老实实给宫明月行了礼。
“坐。”宫明月说。
重樱双手搭在腿间,垂着脑袋坐下。宫明月吩咐上菜。
菜肴热腾腾的,刚端上来空气里就蔓延着香气,重樱偷偷瞄了一眼,都是她喜欢的,有荤有素,还有排骨汤。但在宫明月面前,重樱有些顾忌,不太放得开,整顿饭都是小口小口地抿着,不敢放肆。
这一顿饭吃得扭捏至极。
原书里宫明月在将千重樱拐上床之前,并没有和千重樱一同用膳的习惯。蛇天性冷血,向来独来独往惯了。与千重樱有了身体的接触后,他才试着和千重樱一同用膳,这还是千重樱胡搅蛮缠求来的。
千重樱也觉察出来了,宫明月有意避开与她口水交换这种亲密的接触。或许,对于宫明月来说,相濡以沫是一种很神圣的行为,代表着他敞开心扉,接纳一个人。千重樱执着于此便是这个缘由。
事实上证明千重樱的想法是对的,在宫明月同意与她一同用膳后,两人再赴巫山时,宫明月动情之际,破天荒地吻了她的唇瓣。
他还将他最喜欢的糖豆含在口中喂给了她。
重樱想不通宫明月怎么会突然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