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奎被廖艳模棱两可的话气的七窍生烟,可他却毫无头绪。怎么办?怎么办?
他瞥了眼“老对头”钱家康:你不是号称小诸葛嘛,赶紧想想办法,揭开廖艳的罪恶嘴脸,还宋老师清白啊。
钱家康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宋老师人美心善,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一定是廖艳在污蔑,可他该如何揭穿她呢?
哎,都怪他走的太早,再晚个几分钟,这乱七八糟的就不会发生。
记得他和同学们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廖艳是面对着办公室的,即使她真的是被宋老师推倒,那也应该是仰面朝天,而完全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狗啃泥的姿势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钱家康揪着自己头顶的短发,急得像热锅边的蚂蚁。答案似乎就在嘴边,可他就是捅不破这层窗户纸。
眼见两个老大暂时达成合作意向,徐伟大也不计前嫌,他摩挲着下巴陷入冥思苦想。
如果他是廖艳,如果恨死宋老师,会怎么做呢?对,台阶这么高,推一把!
“咔嚓”,徐伟大觉得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他顿悟了。
这这这,廖艳也太歹毒了吧?
徐伟大把眯眯眼瞪到最大,总算是张开了一条缝。他吓得一个哆嗦,咽着口水颤颤巍巍举起手来,结结巴巴汇报,“老、老大,我、我觉得吧,可能是、可能是……”
“徐伟大,你个眯眯眼,怎么突然结巴了,有什么话好好说!”正团团转的徐大奎一把揪起徐伟大的衣襟,心急慌忙的吼道。
“老、老大,你先放开我,我、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徐伟大怒力睁大眼睛,以期让徐大奎看到清他真诚眼神。他痛苦的吐着舌头,踮着脚尖乱蹬。
“说。要是说不出道道来,呵……你懂?”
双脚踩着实地,徐伟大捂着脖子干咳,“咳咳咳,老大,您就放心吧。我有感觉,我的猜想肯定是正确的。”
说着,徐伟大压低声音,贼头贼脑挥挥手,招呼大家凑过来,“你们看廖艳摔倒这个姿势,像不像她推人不成反自摔吗?廖艳……这是反咬一口啊,可怕,太可怕!”
徐伟大心惊胆战的不停搓着胳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嘶”,围成一堆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紧跟着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眯眯眼的猜测很有可能接近事实。
那这个廖艳,真的太可怕了!跟恶毒成这样的人同班这么久,他们居然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徐大奎兴奋的苍蝇搓手,宋老师——有救了!
他猛的拍了下钱家康的肩膀,朝着现场呶了呶嘴,他笨嘴拙舌,不然自己亲自上阵了。
大家伙已经对着宋老师指指点点,这盆脏水要是真洒着宋渝一星半点,再洗干净可就难了,这怎么行?
钱家康被推了个踉跄,却也从懵懂中清醒过来。身边有这样心思歹毒的人,他也觉得毛骨悚然。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间,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揭穿廖艳的真实面目,还宋老师以清白!
“廖艳,你的意思是宋老师推了你?”
“嗝,钱家康,我、我可没有这样说,你不能诬赖我。”廖艳眼神躲闪,抽噎着推卸责任。
“那你到底是怎么摔的,给个准话呗。你刚刚那样支支吾吾,害的我们大家都以为是宋老师推倒你的,这样误导大家可不好。”徐大奎可没有给人留面子的习惯,特别是欺负宋老师的。
“叭叭叭”说完,徐大奎突然发觉自己口才还是可以的,至少不比钱家康差劲。
“我……我……”廖艳满脸委屈,双手抱臂瑟缩发抖,看上去被徐大奎的凶悍吓坏了。
华红梅蹲下身去,环着廖艳的肩膀,鼓励道,“好孩子,有华校长在,别怕。你到底是怎么摔的,给大家说说呢?我保证,不会包庇,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罢,华红梅意有所指的看向宋渝。
魁梧黝黑的大汉把娇小白皙的宋渝,小心翼翼的揉在怀里,眼睛里疼惜爱怜完全不加掩饰。
这就更可恶了,大白天揉揉抱抱,成何体统!华红梅像生吞了个柠檬,酸倒了牙酸到了心。
“对呀,廖艳你到是说说看,你本来面对着办公室大门,怎么能摔个狗啃泥的?嘿嘿嘿,我就挺好奇的。”
徐伟大嬉皮笑脸的挠着后脑勺,然后提了下裤腿蹲下身来,笑起来眼睛完全找不着。
“欸?”华红梅倏然而惊,猛的松开环着廖艳肩膀的手,然后顺势在衣角反复擦拭,“廖、廖艳,你说说清楚呢?总不能让我们胡乱猜测啊。”
是啊,真要是宋渝推人,还能把人推得转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圆圈?看这宋渝细胳膊细腿,没这能耐吧。
“艳啊,我的孩子,你怎么样了啊?呜呜呜,华校长,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敢欺负我家艳,我跟你没完!我家艳在学校里安安稳稳上课,怎么会有这样的飞来横祸?”
张美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由远及近。
宋渝忽闪着又长又翘的睫毛,兴味盎然。
她依偎在便宜夫君的怀里,搂着他的公狗腰防止某人发飙。然后她探出脑袋,安心的看着几个学生为她冲锋陷阵。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今天到要看看,这廖艳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