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我那位便宜小男友又在脑补个什么劲儿,更不知道他虽然如我所愿的逃离险境,还把另外一对小情侣带到了安全区,但本身却臭着脸来不及顾上我,知道的话我可能会摸摸他的头夸奖一下。
在我看来,责任和义务是等同的,他既然是咒术师那就肩负着消除咒灵的义务,人群中他是特殊的,那就只能做特殊的那一个,所以作为天平上被否决的那个人我不仅没觉得愤怒,倒是会欣慰的笑一笑。
中学三年,我学到最多的不只是一名老师可以为了教导学生做到怎样的地步,我也学会了在有必要的时候努力做个好人。
虽然这种想法在后期已经被我深深的压在心底,但像五条悟这样背负整个世界的残酷,努力和怪物战斗的人,这不是很帅吗?!
因为太帅了,实在生不起讨厌的想法,最先意识到自己被舍弃时想到的也不是自怨自艾,毕竟——我,不是弱者!
小刀在手灵活的转动,一切袭来之物都被精准打中失去平衡,跌落在地面。
我如今的腕力不如当初,体力也是一样,但是所有飞过来的东西都受到物理运动的限制这是初中生就学过的课题。
在飘飞的羽毛上轻轻一吹,它就会向着力的另一个方向再次飘荡一段距离,在快要滴落的水珠上加上一滴水,它立刻就会滚落下来。
[力]是不稳定的,任何外力的推动都会带来[X]和已知的结果。
数学上[X]代表未知,恰好,我很擅长利用未知。
刀尖在从四面八方急射而来的毛绒玩偶身上点过,银光折射出冰冷的线条,只见这些目标原本是我的玩偶,纷纷在我的小刀碰过后打中另一个从别的方向喷射过来的玩具,它们无视了这么大体积的我,自顾自和其他同伴迎面相撞,而我免去狼狈,从容的踏过这条走廊。
在我穿过这条陷阱之路后,房间门口出现一枚代表胜利的红旗。
我抬手拔下它,一道震耳欲聋的巨响后,我回头看到自己刚走过的那条路已经变成一条宽窄正好不容我通过的深深大洞。
“这是挑战还是邀请?”我不见慌乱的冲手里的旗子道。
红旗没有声音发出,却是打开房门的钥匙。
恶趣味!
我再次想到这三个字。
根据记在脑海中的地形图,我已经走过这间鬼屋的大半场景,一路上我没有遇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活人,大多都是尸体和□□的残骸混合成的恐怖景点!
我并不欣赏死亡的艺术,混浊的空气让我雀跃的心情稍稍降低了温度,我搓搓手指,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把那包烟带过来。
穿过这扇门,我到达的是一片空旷的演出厅,一具半人形的女尸□□的吊在空中,仰起头就能看见它的内脏和狰狞的五官。
舞台上走出几名牵线木偶,它们自顾自上演起比诺曹的故事,似乎在爆炸发生前工作人员就是这么设计的,它们现在也就这么演了下来。
但是在一片静默中表演的默剧无形中就已经赋予了观看者恐惧,更别提舞台下的观众有半成都是木偶人。
这些酷似人类的木偶在我出现时整齐的扭过了头,有的木偶有鼻子,有的没有,在我诧异这座演出厅居然这么坚固,在刚刚的爆炸中都没有受到波及时,我发现这些木偶的动作了,漠然的想道:“哦,看来是故意留下来的。”
罪魁祸首故意留下来表演给我看的。
有什么含义?
比诺曹的故事我早就看过了,撒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所以这里的炸弹是隐藏在没有鼻子的人偶体内?
我之前排查炸弹的方法简单粗暴,依靠经验我总能提前将它们解决,但是这间屋子的布置已经涉及解谜的要素,而我讨厌解谜。
“呵。”
空寂的只有牵线人偶关节活动的声音的演出厅内,我粗暴的把所有人偶丢到地上拆成了粉碎。
出乎意料我没有在它们身上找到任何炸弹。
我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不由的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思考起比诺曹的故事。
一个说谎鼻子就会长长的木偶人,最后因为说的慌太多把鼻子砍掉了。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看的这版故事是第几版,反正隐约的印象提醒我注意鼻子,在我把所有木偶摆正后发现有鼻子的和没鼻子的数量分别是六和四,我下意识看向整齐排列的座位。
原来如此。
然而当我找到第六行第四位或者第四行第六位的时候,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挠头思索的我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正在表演的人偶身上……啊!
把演员人偶的数量加到一起,以及最后被切掉鼻子的比诺曹让我在默剧结束的提示前,找到了被隐蔽的藏在座椅底下的小型炸弹。
我看着它笑了起来,手里的刀刃精准的切开连线,这颗被设定在木偶剧结束后就会爆炸的危险物品再也没有启动的机会了。
在我做完这些事后,藏在帷幕后的一扇门打开,我走了过去,彩带和礼炮声从头顶落下,我扬起眉梢,大步走了进去。
今天我会是最后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