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好奇探了探头:“日暮前辈,你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没什么,我就先走一步啦,明天见。”她可以肯定车内是琴酒,毕竟这种型号的车太少。
快步来至车前,琴酒半开着车窗:“上车,去研究所。”
“我应该说过,我们没必要再见,有事你直接手机通知我。”
琴酒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异样之感,他点了根烟平静了下心情后道:“是那位先生的命令。”
那位先生,是个很神秘的人,也是他们所有卧底都想扒出来的存在。
日暮零没有犹豫坐上了车,车嗡嗡一声启动了。车内的烟味愈发浓重,她蹙起了眉头,但是又不想和琴酒说话,就算说了琴酒也不会改。
她伸手捂着鼻子挪到了离琴酒最远的座位上,琴酒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过他何必考虑她的感受。
片刻后他通过内后视镜观察到了她难受的神情,终归还是把烟灭掉,半开着窗户让气流通畅。
“你平时不是挺啰嗦的么?”不知从何说起的琴酒随便找了个话题。
日暮零淡淡一瞥:“哦。”
“芝华士,你不问我为什么那位先生要我带你去研究所?”若是平时,她肯定就会好奇问道。
她轻托着腮:“到了不就知道了。”
周围景色变转,很快来到一座医药外壳公司的研究所内。琴酒看着她冷淡的面容心里一股无名火气涌了上来,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墙壁上:“芝华士,你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琴酒,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知道。”她脱了身甩了甩手腕道。
琴酒冷笑一声:“那你后悔当初救我了么?”
她回眸垂首:“再来一次我也会救你,因为救人不需要理由。”不过,真再来一次,那时候她肯定直接把琴酒送监狱。
“入组织两年有余,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会后悔你的决定。”只要他想做的,想要的,就绝对要做到要得到。
琴酒话音落下领着他来到了研究所内其中一间房,里面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研究人员已经准备好了。
她挑眉道:“这是要做什么?”
“那位先生对你的身体比较感兴趣,对别人短时间就能有效果的药,在你身上发作的时间相隔很长。”
“这件事么......所以是要解剖我?”她玩味儿轻笑着。
琴酒掐住了她的细长的脖子冷着颜:“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如果你想死,我会让你如愿。不过那位大人只不过要两管你的血液。”
说罢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掌,日暮零抚着自己的喉咙咳嗽几声瞥着他。
很快她的衣袖被掀开,冰冷的针头戳了进去,鲜血从透明的软管流入了长管之中,一管完接着又是一管。
她黯然垂下眸子,盯着那个细小的针眼。
说起来她的血液也没什么特殊的,最重要的是那股力量,绝对不能在组织面前使用。
喉咙处又有些不适,她再次咳嗽几声。
琴酒注意力集中在她脖间的红印上,他刚刚用的力气太大了么......
“没事我就走了。”她给自己顺着气就往外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她脑中一阵嗡鸣,眼前一抹黑,直挺挺栽倒下去。
琴酒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这样,没有来得及扶住她,只听得一声响,她伏倒在地。
他的心被一只手揪住一般,赶紧上前托住她的身躯将她平放在研究所内的床铺上。探了探她的鼻息,还算正常,再听着她的心跳,如急促的鼓点。
“伏特加,快去喊医生过来。”
“是,大哥。”伏特加这个大块头行动很是敏捷,马不停蹄去叫人。
医生检查后没有多大的问题,应该只是太累。
琴酒放下心来,独自一人站在她身侧望着:“呵,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对我和颜悦色。”
她眉头紧蹙,身子好似害怕的发颤,嘴巴微微努动着。
“做噩梦?”他联想之前的事,有些怀疑是他把噩梦带给她的。
真的这么怕他,这么厌恶他。
坐在一旁凝视了良久,他好像听见从她嘴里说出了一些字眼,不过是一种陌生的语言。他凑近听着,断断续续的也听不真切。
忽的,他的手臂被她紧紧抓住,圆润的指尖紧扣着,不知在梦中她在抓着什么。但这种力道要不是想抓住什么东西,要不就是想掐死人。
随后她的面容又平复了下来,恢复了正常熟睡的姿态。
既然如此,琴酒想抽出手臂竟然没办法抽离。他敛眸低看着被紧抓着的手臂,又看着她那张白净俏丽的容颜。
“是你自己不放手的。”
看着她的睡容,他的心情少有的恬淡平静。
另一只空着的手轻抚起她的脸颊,嫩得和豆腐一样的手感真是令人爱不释手。